节目录制结束。
秦朝浥和程恹回了趟化妆间，宋窈和助理先走到录制厅外。
一楼，一条走廊的长度，远远看着外头的灯火阑珊。人群嘈杂的声响宣告着喜欢。
助理递给她一副墨镜：“宋小姐，外面都是粉丝，还是戴上好些。”
宋窈接过戴上，道了声谢。
有人唤着她，少年的嗓音清冽，穿透时光，带来三月温冷的风。
回头，她看着身后的人。
隔着一层灰蒙，她只看到从前的团子一点点长开变成如今眉目清朗的少年模样。
“阿窈，坐我的车一起走吧。”
对于程恹的异样，她这两天明显的感觉出来。
她不是傻子，不说破不刺探。算是维持他们关系最好的一种方式。
程恹还小，对她的这种情感顶多算依赖。从小在冰冷的家庭长大，越是自卑敏感。
渴望会随之增长，他会抓住给予他温暖的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用，我打车也行。”
“小子！”墨镜挡住她大半张脸，她伸手装作打他，红唇微动，“以后再不喊姑姑就揍你！”
程恹挑了一下眉。食指中指并拢，抵在太阳穴处，向她行了个礼：“收到。”
宋窈走出大厦，身后有一道视线在慢慢注视。眼底炙热是一把炭烧起的，炭尽，温冷袭来。
程恹眼底的光在慢慢消逝。
宋窈没有回头，她知道现在不是当初，程恹也不再是原来的他。
迈出大厦的那一步，她抬眼，看到聚成人山人海的粉丝。保安在维持秩序。
她看着她们高举灯牌，眼底是满满爱意。她们温柔炙热，唤着程恹的名字。身后是一片紫海。
阿恹，很抱歉。世间对你的温柔迟到了那么多年。你所失去的，现在，都会百倍千倍的奉还。
夜深了，风凉了。宋窈跟一旁的助理吩咐：“去点些奶茶给她们吧。”
穿过人群，她在马路对面的银杏树下看到谢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