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去。”谢殃向后看了一眼,极快收回视线,催促陈北渊坐到副驾驶。
车子无人驾驶,在满是车流的道路上飞快穿梭。谢殃从后座坐到驾驶座。
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畅。
单手扭转方向盘,车子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而出,惹得一旁车辆纷纷避让。
谢殃把车速飙到200,抬眼的眸子依旧温淡,“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表面礼貌周全,温文尔雅的沈鹤瑾,又有谁能想到,他骨子里是个嗜钱如命的赌徒呢?
一千万。
他不愿拿出。
恶徒的世界里,让一个人闭嘴的方式不是收买。而是丧命。
收买了的人会说话,割了舌头会写字。挑断手筋脚筋,仍有千百万种的方式可以暴露恶徒恶性。
谢殃将刹车踩到底,一身的躁意浑然而出,风声敲打窗户,耳侧的鸣笛声不断。
谢殃说过了,今天不想杀生。
可总有人在他的底线上无底线的试探。
一声枪响,后面车辆开枪打中车尾。车子一声响,人心随之惊动。
谢殃嘴角勾起一抹似邪似正的笑。眉眼的凉淡要溢出来,透过后视镜。
他看到,身后的车辆无限逼近,举枪的人从车窗探出枪来。
法治社会呢?
没人与他讲法,那就以恶制恶。
谢殃降下速度,看着一旁已经被车速折磨的七荤八素的陈北渊,“拿好你的枪。”
身后的车瞬间跟紧,其中一辆与他并行,谢殃打开车窗。
未移开眼,嗓音浸了脉脉寒冰:“瞄准好,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