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紧张了,那一刻,不知什么驱使着她,让她留下来。
她太冲动,不知自己孤身一人闯了虎穴,四下入眼,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把枪。
她皱眉,手心里的汗一下子浸了出来。只是瞧着瞧着。
那手枪,怎么越看越像谢殃那把呢。
她将手枪藏了起来,拿起手机,给秦朝浥发了个定位。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个退路。
那丫头虽然是个傻白甜,但最起码,也是个腹黑馅的。
应该是懂得她的意思的。
正想着,浴室的门突然有了动静,男人黑发微湿,下半身只裹着浴巾。水渍沿着黑发,流过肩颈,划过腹肌。
每一帧画面,在宋窈眼底,都该打上马赛克,放到十八禁里。
男人抬眼,是一双勾人魂的,眼里雾气很满,眸色深沉如墨。
看着她时,倒是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引得人想入非非。
“你是想到了你当年干的好事了?所以来赔罪是吗?”谢殃缓缓开口,目光磊落坦荡,仿佛没穿衣服的不是他一般。
宋窈背过身去,咬了咬牙:“狗屁赔罪,你把衣服穿上。快点。”
谢殃轻笑了一声,倒是不急,眼前扫过种种,发现床头柜上的枪不在了。
倒也不急,反而嘴角勾了勾。
倒也不是个傻的,还知道藏一藏。若今日在这屋里的不是他是旁人,她岂不是要被拆得零散,吞入腹中了。
身后想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他在穿衣服。
屋里此刻静悄悄的,昏暗里隐着暧昧情绪的滋长。分毫没有压抑之感,倒是惹得人心跳愈来愈快。
“你怎么会在这儿。”
恰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谢殃挑了挑眉,见她还背过身子,将她掰过来,面对自己。
笑意无声在眼底,他和平日里不大一样:“这话不该我问你吗?这是我订的房间。”
心底里的算盘全乱了,宋窈想过种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谢殃会在这里。
饶是巧舌如簧如她,此刻也哑口无言。昨日关门叫他麻溜滚远的是她,今日要死要活非闯进来的是她。
本来还打着“反正遇见的是陌生人,以后也见不到。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
现在全部化为泡影。
眼前人,是瘟神,是尊佛。甩都甩不掉。
“我走错地方了。”宋窈当真是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扯:“我这就出去。”
她要走,谢殃便拉起她的手,笑意淡淡的,一眼刺破她的心思:“不是有想问的问我?问吧。”
宋窈顺着台阶往下:“这间房,你包下了?”
谢殃扬了扬眉,知道她起了疑心,只嗓音淡淡的:“我很有钱吗?”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老板说,这件被全年包下来了。”宋窈还是不信他,看着他的那双眼,寒光泛泛。
“老板说只有这间,便让我住了。”谢殃把罪过推到老板身上,撇得一干二净:“也不知昨天是谁赶我出来,不然我何至于此?今日还要被你奚落。”
哇哦~
这装可怜卖惨,胡说八道的本领。宋窈听得都想给他鼓掌。
她挣开他的手,眸光是凉的:“既然误会谢队长了,抱歉。我就先走了。”
“别,。”谢殃及时出声拦住他,一双眉眼是褪尽干净的蛊惑,他笑:“窈窈,告诉我,你此番前来又是想找哪个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