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脑子那么不灵光呢?”陈婉怡皱着眉头嫌弃道,“你知道他们那些歌星,录一首歌要赚多少钱吗?这年头除了你看看还有谁愿意义务劳动?有的时候你挺聪明的,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你怎么又变得这么笨了呢?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听完养母的这番抱怨,知意轻咬了一下嘴唇,试探着进行劝慰,“妈妈,人家阚老师找我录歌,那其实是人家看得起我。我不是什么歌星,不能在待遇上和他们相提并论。等您明天见到阚老师之后,就会知道他其实是一个非常大方的人。您就别在纠结这件事了。”
陈婉怡通过知意的话语,再次印证了心里的一个观点,那就是养女不管养多长时间,都不可能养成和自己一样的品行。没有血缘关系的支持,她终究是别人的孩子,永远不会和自己一条心。
想到这里,陈婉怡更加坚定了快速培养亲女儿林诗雅的想法。
“我得让诗雅快速成长起来,绝不能让知意继续从能力上压制她!只有早点让诗雅成才,我和大海的后半生才能真正有指望!”
明明是很极端的想法,却越来越在陈婉怡的脑海里扎下根基。人总是这样,一旦走上弯路,就很可能会在弯路上越走越远。
躺倒自己久违的床上,知意想了很多关于最近发生过的事情。她不仅早就对未来自己该怎样做有所规划,而且还很擅长随机应变。不管形势发生怎样的变化,知意总有方法让它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谁让我已经死过一回呢?”知意非常讽刺地想到,“就算前世过得再糟糕,也还是可以从中吸取到足够的教训。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况且,每个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我已经烂熟于心了。既如此,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想到此处,知意食指弯曲,牢牢地抓紧被子。在她眼前,那团熊熊之火又开始燃烧起来了。
第二天早晨,陈婉怡告诉知意,她已经将下午面见阚则彦的安排告诉林诗雅了。
“诗雅说她要利用上午的时间,把学校里的事情处理一下。等吃完午饭,咱们就坐车过去接她。”
知意点头言道,“您安排得很合理,只是我上午也要回学校一趟。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回去和裴教授打声招呼。”
陈婉怡沉下脸来问道,“如果只是单纯地打招呼,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干嘛还非得亲自去一趟呢?”
知意苦笑着摇摇头,“裴教授不喜欢礼数不到的学生,我就算要请假,也得是当着他的面去请。妈妈,您一向教导我要尊敬师长。所以在方面我实在是不敢疏忽。”
陈婉怡闻听此言心想,“好你个丫头!竟然拿我说过的话来反驳我?!总有一天,我会让诗雅驳倒你那副伶牙俐齿,让你最终无话可说!”
心里这样想着,陈婉怡表面略带怨气地说道,“好啊,你想回学校就回去吧。只是咱家车子上午有事要出去,你自己打车到上宁大学吧。”
其实自从林诗雅回来以后,林家的那辆轿车就基本上成了她自己的专车。知意满打满算,也没再坐上过几次。为数不多的几次乘坐经历,还是因为沾了跟林诗雅和陈婉怡同行的光。所以打车到这儿到那儿,已经成为了知意的日常。
虽然这样不符合所谓豪门千金的身份,但知意丝毫没有在乎过。
吃过早饭,知意就背包走出了家门。她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车,然后乘车径直往上宁大学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