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冷的黑眸沉了又沉,眼底的不满仿佛一触即发。
就连抓在白雪纤细的手腕上,那只大手都狠狠像要将她骨头捏碎一般!蛮力、凶狠!
“薄言冰……你!”
白雪涨红着脸想将对方的手甩开。
这该死的男人怎么对待她和她朋友的!?
严如白也不过是在替自己解围才这样说好不好,他却称呼别人是‘野男人’??
白雪硬着头皮,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严如白了!
却还是向着严如白道:“姐夫这样说学长实在不合适!何况……我现在也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任何人来养我!尤其……还是姐夫这样的已婚男人!”
他凭什么一次次将矛头指控在她身上?
而且严如白对自己有恩,凭什么一次次被这男人言语攻击!
果然,白雪这话一出,眼前的人凌厉的气势更为冷冽——
话到嘴边冰冷无情:“养你只是因为我是你监护人,与我是否已婚没太大关系,我是否可以对你管束……也不会因为你成年而停止!明白?”
“……”
眼下,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尤白雪是这辈子都要宰在这男人手里!
尤其像现在这样……她身边多出别的男人,他薄言冰就管三道四,自己却有尤冬雨相伴!
当年分明在他和尤冬雨的订婚宴上,却还偏偏强行夺走她的第一次!
既然他们已是不可能,为什么当初还要扰乱她的心!
白雪气不过,嘴上却又不服软。
只不满道:“那也请姐夫适可而止!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
“私生活太乱的时候,还是要管管。”
薄言冰冷言相对。
转而边进门边道:“看在他今天给景恒送的礼物上,就顺道一起吃了晚饭再走。”
白雪:“……”
如果可以,她还宁可不想吃着顿饭!
尤冬雨站在一旁看得心底别提有多高兴!
只要每回看见薄言冰不给白雪台阶下,她就一阵得意!
又拉着白雪的手道:“是啊白雪,你就喊你学长一起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还是……”
“不用什么?你姐夫都这么说了就一起进去吧!吃了再走,进去进去。”
说着,尤冬雨就推搡着白雪让她进门。
白雪看向一起进来的严如白……只见他面色并没好到哪里。
原本只是好心送自己去幼稚园接孩子,给熊孩子花了这么多钱不说,如今又吃力不讨好,想着,白雪心底就一阵歉意。
……
餐厅。
白雪和严如白并排坐下后,尤冬雨就坐在白雪对面的位置,而紧随其后的薄言冰不但没与尤冬雨并排坐,反而坐在主位。
恰好左手边是尤冬雨,右手边是白雪……
画面好似他大医生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似的!
白雪暗暗翻了击白眼——
这只该死的老狐狸有尤冬雨了还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做什么!反而让人多想……
而那个小不点则坐在尤冬雨一旁,与严如白面对面。
而尤冬雨虽不满,但在这男人面前到底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瞪了眼对面的人——
“白雪,今天你接我们家景恒回来,你这位学长又破费不小,姐姐特地开了瓶红酒当作道谢。”
说着,尤冬雨就亲自要为几人将红酒斟上。
惹得白雪受宠若惊。
“慢着。”
话音刚落,就见尤冬雨探向自己的酒瓶被一只餐具刀堵住——
“小雪年纪还小,不适合沾这些东西,免了。”
说着,薄言冰就将拿着的餐具刀借力移开酒瓶瓶口。
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
过去,白雪住在薄家时这男人就是如此,别提红酒,就连有时她喝饮料都得被这‘管家公’狠训一顿!
在薄言冰眼里,她尤白雪人生只能喝白水和牛奶!其他东西全被列入黑名单!
尤冬雨被拦住的手尴尬的顿了顿,嘴上忍不住道:“白雪现在都成年了,偶尔喝点小酒也无妨,言冰你管得这么紧要叫人笑话的。”
尤冬雨虽嘴上说不是,但到底不敢违背这男人,只默默将递去的酒瓶收回。
心底却对白雪的妒意更深几分!
从来,她都不见这个男人对谁有这么细心过,就连对薄景恒也从不见如此。
过去十多年里这样,没想到现在婚后还是这样!
对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反而比她这个妻子还好了!
坐在对面的白雪不知道今天哪来的勇气,硬是较劲道:“姐姐说的对!我都成年了,这些东西有什么不能沾的?何况今天学长也在这里,我也不能让人笑话了去!”
说着,白雪就伸手要将自己酒杯满上。
手指还没碰上酒瓶,就被坐在旁边的男人用筷子‘啪!’的一声狠狠打在手背上!
疼得她右手手背上立马显出两条红色的筷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