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流沙的头发，眼里皆是心痛，“流沙，既然忘不了，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在一起不就好了？”
“如果没有失去两个孩子，他们或许还能在一起。”助理突然道，“现在，不会了。”
Amy和助理陪了流沙许久，直到感觉她完全睡着，她们才离开了流沙的公寓。
半夜迷迷糊糊中，流沙感觉有白色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她怎么也睁不开。
她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梦见她的身体被血淋淋的手术刀剖开，有戴着面具的人在她身体里取走了什么东西。
这感觉，好熟悉。
多年前，她就是这样躺在手术台上，被人拿掉了两个孩子，以及她的子宫。
流沙痛得不能自已。
她挣扎着，尖叫着。
“沙沙，醒醒，醒醒。”清欢的声音在流沙耳边响起。
流沙猛然惊醒。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喘得厉害。
“沙沙，你又做那个梦了？”清欢眼里皆是心痛。
流沙脸上痒痒的，她抬手去抹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吸吸鼻子，“嗯，这一年总是做这个梦。梦见有人剖开我的身体。”
见清欢一脸心痛，流沙扯出苍白的微笑。
“欢欢，别担心我，我现在很好，不是吗？”
流沙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阳光照射进来，让她的公寓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此时是草长莺飞的三月，距离流沙和清欢的新公司“新青春”成立已经快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