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唇角浮起讥嘲。
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凉月，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小时以前，他还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他突然很怀念，傲娇的臭着一张脸的和他顶嘴的凉月。
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太多事。
原本无话不谈的师徒两，突然就成了连见面都没有招呼的陌生人，可只有雅歌自己心里知道，每次和他擦肩而过时，他多想拽住他的手腕，无所顾忌的吻他。
第一次见他，他也是这样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那是两年前，他才十七岁。
雅歌惊讶于他帅气干净的容颜，就那一眼若有似无的凝视，有什么东西在他内心悄然萌芽。
他成了凉月的主治医生，替他换肾，照顾他。
从那以后，他们如影子一般粘在一起，他在哪，凉月在哪。
原本病人与医生的关系，渐渐的多了耐人寻味的暧昧。
雅歌特别怀念那段陪着凉月养病的静谧时光。
凉月天生喜欢学医，遇到医术精湛的雅歌后，他整个人似乎都鲜活了过来。
他经常追在雅歌的身后，“师傅，你教我学医好不好？”
“谁是你师傅？”
“师傅，你就答应做我师傅嘛，我会好好学习的。”
“……”
“师傅，你如此精湛的医术，总不想你死了后，后继无人吧？那多可惜啊。”
“……”
“喂，雅歌，你自己想好，除了我这个天才徒儿，这世上怕是无人能继承你的衣钵了。失去我，你会后悔的。”
雅歌背对着凉月，听闻他的话，不禁挽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