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怜，离开那个家是幸运。”
年初一笑着实话实说，搬了椅子请温厂长夫妻做，给二人沏茶倒水，淡然自若，落落大方，像个小大人一样。
“唉，家家有本难唱曲。”
温厂长媳妇接过茶杯，怜惜的看着初一，是什么样的爸爸能让孩子说出这种话？她和妈妈又经历过什么？
“刚刚我那个爸爸还来闹一通呢！”
年初一自嘲一笑，如果温厂长早来一步，正好可以看到爸爸丑恶的嘴脸。
温厂长媳妇叹口气，女人嫁人就是二次投胎，只能说姜秀茹命不好。
怕年初一伤心，她不再问她家事，改为说起今天来的目的。
“初一，明天奶奶要动手术了，她说请你去，不看到你心里没底。”
“行，明天我一早就过去。”
年初一被爸爸闹的都忘了明天奶奶手术的事儿。
“厂里先给你办转正，以后再帮你把粮食关系落下，等有机会给你们分个家属房。”
温厂长见媳妇说完正事，他才用厂长的语气安慰姜秀茹，挺老实本分的女人，怎么命这么不好？
“谢谢厂长。”
姜秀茹激动落泪，做梦也想不到这种好事能落在自己身上？给温厂长和他媳妇连连鞠躬，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
“谢谢姨夫。”
年初一也高兴的很，妈妈分了家属房，那才真正是自己的家。
“谢什么？你家也是真有困难，我做厂长的应该帮忙。”
温厂长微笑看着初一，眼底都是喜爱和欣赏，用胳膊肘偷偷搥了媳妇一下，让她说另外一件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