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嚣那天穿了件黑色卫衣，卫衣帽子被他随意的戴在头上，眼睛盯着屏幕，在玩着一款电脑游戏。
不，与其说是玩，倒不如说是在发泄。
他对待游戏的那个样子，王杨觉得挺吓人的。
季嚣那天玩的正好也是个枪战设计游戏，场面之血腥，射击之百发百中，那毫不留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不可一世的样子，王杨觉得他能记一辈子。
那浑身的戾气和压迫感，让王杨不自觉的就想离他远一点。
但是很不巧，他虽然没有坐到季嚣身边去，却还是坐的离他比较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那种明明不想靠近，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何方妖魔鬼怪。
王杨为此命名为他那叛逆又二逼的智障青春期里少有的一点好奇。
于是那天晚上王杨开了几局游戏，玩的自己热火朝天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时候，他偶然间抬了下头，却发现刚才那个酷酷的哥还是那个老样子，只是看起来可能也许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憔悴？
因为王杨看见他眼睛有点发红了。
真是日了狗了，这人都不会累的吗？
王杨开始陷入了对人生的深刻怀疑。
于是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王杨就手撑着下巴，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直到他跟季嚣突然对上眼神，王杨心突突跳了两下。
卧槽，这他妈是要杀死我吧。
我怕了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