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绣气的手指发抖,眼眶就红了,“白姑娘这是在向我炫耀羞辱我吗?我是输给了你,我如今已对顾御死心,只求他放过我父亲。”
“输?”白雪靠在椅子里冷淡的勾唇笑了笑,“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与顾御情投意合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你也配做我的对手?”
闻锦绣僵站在那里浑身冰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明明她与顾御少时相遇,门当户对……如今却是连个对手都算不上吗?
“求人呢,就要有求人的样子。”白雪靠在椅子里望她,“闻小姐这样子,我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呢。你与裴陆云狼狈为奸,布下那么阴损的陷阱来算计我,想让我白家满门抄斩,让我身败名裂,如今你是觉得没发生就算是你没作恶害过我了吗?”
闻锦绣浑身发抖,不知是冷是绝望,硬生生忍着满眶眼泪在她面前跪了下去,跪的眼泪款款而落,喉头发哽,“这样可以吗?害你的是裴陆云和我,你要我如何道歉都可以,但与我父亲没有半点关系,他此一生清清白白做官,没有做过半点恶事,我闻家……”不能就这么身败名裂,垮下去。
她说不下去的掉了眼泪。
“啧啧啧真可怜。”白雪心疼的看着她,“闻小姐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会有罪有应得这一日呢?若我没有逃脱此劫,今日跪下哭的是我吧,不知我求闻小姐放过我时,你会不会良心发现的放过我?”
她不会,上一世她流掉白雪的孩子时白雪是如何哭着求她的,她可半点没有手软。
闻锦绣已是止不住那眼泪,“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肯放过我父亲?”
“害你父亲的又不是我。”白雪冷声道:“是你自己,既然你父亲是无辜的,此事是你与裴陆云搞的鬼,那你就去刑部认罪啊,将你与裴陆云勾结做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坦白了,还你父亲公道。”
闻锦绣满脸泪水的攥紧了手指,她若是去坦白,就算她没有碰私盐,她也是个知情不报之罪,便是死不了,也得下大狱,那她这一生就完了。
“你瞧,你是知道该如何救你父亲的,可你不愿做,反倒来求我。”白雪冷笑了一声,“你自己要害死你父亲,谁也帮不了你,你就等着替你父亲收尸吧。
白雪懒得与她废话,挥手让丫鬟送客,起身就要走出大厅,刚一撩帘子踏出去就撞上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顾御,吓得她心口突突的。
顾御就忙扶了她脱臼的胳膊一把,“小心磕着。”
“你……你怎么站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白雪怒瞪他身旁的白修,定是这小子带进来没让下人通报,那她方才跟闻锦绣说的话他不是全听见了吗?
她气的抬手去揍白修,“就是你小子引狼入室!”
“哎呦!姐夫救我!”白修忙往陆远身后一躲。
顾御忙托住了白雪的胳膊,“是我的不对,你别打他了,他猴一样一会儿又磕着你的胳膊了,才好两天。”
白雪甩开他的手。
偏厅里被请出来的闻锦绣便看着顾御又惊又屈辱,眼泪还没干,“你……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