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阳倒显得淡定。
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这两人怎么忽然开始交锋了？
而且说得话让人云里雾里。
三师兄会读心？
众人心中皆惊，那自己想什么不是都被他知道了吗？
都离他的座位远了一点。
事已至此，凌云霄反而淡定了下来，坐了回去，越是在大事发生时，心态越是要沉稳。
场上沉默。
众人看了看大师兄，又看了看三师兄，一阵诡异的气氛。
莫非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不错，就是要玩游戏！
沉吟片刻，凌云霄忽然笑道：“我们不妨来玩个找内鬼的游戏，由大家投票决定，谁是内鬼，谁就得死，如何，敢玩吗？”
张立阳摆手道：“不必了，我可不敢玩，我已经知道了结果，结局是我死。”
“那，是几对几呢？”凌云霄凑近，挑眉看他。
“三对四，我死。”张立阳痛快的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说出来？”
终于是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了，他心中甚至还有些许痛快。
这么久的时间，难道就没人发现，他已经不是他了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过是没人敢说罢了。
看来一切魂穿小说的基础都是站不住脚的，所谓的性情大变也不能成为理由。
凌云霄既觉得面临挑战，又觉得兴奋。
是的，你拆穿我了，然后呢？
“有话不说，不是我的为人之道。”
张立阳异常冷静，是什么给了他底气？
是实力。
灵霄派排行第三，必然有不俗的能力。
整个门派里，从来没有人敢在凌云霄面前多说半句，唯有他，不仅敢说，还敢当众人面说。
轮到凌云霄说话了，他很好奇，在面对这样的局面时，自己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
是恐惧，慌张，还是小心谨慎，亦或者委屈求全？
答案都不是，这不是他的应对之道。
他轻松一笑，道：“也好，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众人仔细静听。
他神情冷然的道：“我已经不再是我，至少不是你们熟识的那个我。”
众人听罢，忍不住战术后仰。
纷纷靠到了张立阳那边去。
如果说，看穿他的身份，是张立阳心中的依仗，那么，凌云霄干脆将这事说出口，看他会如何处置。
玄灵妃大惊失色，惊得捂住了嘴巴，心说大师兄你怎么又说这个，这个玩笑说给我听就算了，怎么还敢说给别人听？
林语徽忍不住站起来含泪道：“不可能，你就是大师兄！如果你不是，那我原来的大师兄哪里去了？”
黄阿九也忍不住站起来想说什么，忽然想到她认识大师兄没多久，好像没资格说什么，又讪讪得坐回去了。
凌云霄厉声喝道：“如果我不再是我，我就问一句，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这一声喝，叫人心神激荡，惊惧万分。
他站起来踱步，缓缓道：“是向奸人告发，还是准备里应外敌，或者与我反目，现在，马上！群起而攻之？”
他慢慢的看了众人一眼，话语中，威慑十足。
黄阿九甚至都被吓哭了，抽泣着道：“大，大师兄，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她显然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这是一场游戏。
她没想到，玩个游戏也能这么刺激。
“拿出你的证据来！”
张立阳不为所动，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低沉的道。
这时，林语徽，玄灵妃，黄阿九三人，见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纷纷忍不住劝。
“师兄，你们就不要……”
“拿出，你的证据来！”
张立阳指着桌面，一字一句的重复一遍。
“大师兄，你们快别吵了……”
几个女子都快吓哭了。
“你想要什么证据？”
“拿出，你他妈的，先天道缘的证据来！”
张立阳指着他恶狠狠的骂道。
“我若拿出来了怎么办？”
“我死！”
“我若不想你死呢？”
“你死！”
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剩不知所措的黄阿九抹着眼泪哭泣。
凌云霄怒发冲冠，抬起一掌来，冷冰冰的朝着张立阳。
气氛在这一刻僵硬，令人呼吸都停止了下来。
在这一瞬，他仿佛回到过去，面对着同样僵硬的场景，同样是手足相残。
此时的他，宛若杀神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