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反应过来,许天歌甩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说道,“迟迈,你们这种人是不是就把兄弟情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啊?”
“阿许,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们这种人?我们哪种人?”迟迈很敏感。
忘记说,迟迈在许天歌面前有时候也会自卑。自己除了体育的确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而她,成绩也好,才艺也好。
“对,我说的就是你理解的那种。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上课睡觉考试不及格。”许天歌故意想要气气迟迈。
“呵,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迟迈也顿时没了好脾气,温柔的声音猛然增大。
许天歌吓的颤了一下肩膀,咬着发白的下嘴唇,轻轻的吐出一句“分手吧”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一转回身,眼泪就像决堤一样翻涌出来。
迟迈愣在原地,才意识到,似乎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不用等到第二天,下午这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故事的版本五花八门。
许天歌糟糕透了。
理综的题做的一塌糊涂。一张用黑色铅笔涂满了小框框的答题卡,沾上了眼泪,晕染开来。难看的想让人撕毁。
哭了一中午的眼睛此刻正有种肿胀的难受。笔芯里的铅沾了水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的头晕晕乎乎的。
索性不做了吧。
许天歌把卷子摊在桌子上,头轻轻枕在胳膊上,安安静静的,和平日里上课偷懒睡觉时没有两样,一抹阳光打在她的眉眼上,一如既往,伏在那里,一副乖乖的模样,像只矜贵的猫咪。
向一淘看过去,她知道,许天歌没有睡着。
微微颤抖的睫毛和顺着眼睑钻出来的眼泪暴露了她。
礼堂中,迟迈作为学长忙着给高一高二的同学传授集训经验;教室里,许天歌忙着在紧俏的时间里答完卷子。
当事人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