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田鸡是吃害虫的,不宜过度捕捉。
距离猪心坳口的稻田还有段距离,宁青石提着田鸡,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道弯,见得远处电筒光柱胡乱飞舞,隐有打架的声音顺风飘入耳中。
宁青石很敏锐地听出,当中的一把声音,正是宁进山。
而且他还是吃亏的那个。
心底咯噔一声,忙拔腿飞奔过去。
距离近了,就见宁进山和一个壮年男人扭打在一起。
借着手电筒乱晃的光,宁青石认出了这个男人,林家艳的丈夫——头顶绿光的陆有铜。
陆有铜和宁进山的脸上都有伤,老爷子伤得更重些,明显是吃了亏。
但他并没有完全落在下风。
他红着眼,状若癫狂,不知防守,只是进攻。
打得陆有铜都有些害怕,动作不自觉地迟缓,优势慢慢丢失。
“爸!”宁青石心底生出一股怒火,扔了田鸡,高举着板锄就冲了上去。
陆有铜抬眼,看见板锄势若千钧地落下,表情剧烈一震,慌慌张张地收了手,连滚带爬地往一旁躲去。
板锄落到一半,失去目标,宁青石手臂一顿,硬生生地转向,砸向了陆有铜撅着的屁股。
一声闷响,陆有铜听见了来自菊花的哀鸣,惨嚎出声,
“啊——”
旁边旱地里一颗龙眼树,不知名的飞鸟扑腾而起,飞向远处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