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冉瞪了一眼吴砚青:“大嫂,你可真会做好人。”
吴砚青微笑不语。
景松岳举了茶杯,喝了一口:“砚青,你坐着,你知书达理,是风来配不上你,爸爸以后会补偿你。”
梁冉一听,心里更不爽了,感情恶人都让她做了,这个好大嫂直接背后捅一刀!
景风来偷偷瞄了一眼太太,坏了,今天又闯祸了。
吴砚青坐下,刀子一样的眼神递给景风来。
景朱不会制止这些人刺激老爷子,不太过分的话,反倒能让老爷子清醒。
“爷爷,吃饭吧。”景朱提醒一下,打断纷争。
景松岳叹气,对着景朱道:“做人啊,不能太尖锐,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格局太小,就会自私。
“人这一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总是横冲直撞地得罪人,除非你永不落魄,否则你一旦落魄,所有你欺负过的人,都会过来踩你一脚。爷爷以前就担心,你这样的性子以后要结多少仇,但今天你和你小姑姑的事情发生后,爷爷不担心了,我们三儿,懂得让人了。”
景朱鼻子泛酸,再次深刻感受到了原主的情感。
爷爷是对她最好的人,一生都在为她谋划,算计,到死都是。
景朱拉起迟峻城的手,向着景松岳晃了晃:“爷爷,我会好好的,我们也会好好的,以后我们和我们的孩子都能好好的,你不要整天伤感,该泡妞就去泡妞,想谈恋爱就去谈恋爱,你一矫情起来,我都有点受不了。”
迟峻城淡然一笑,景朱说的“我们”。
梁冉原本就想在夕月园当个哑巴,吃完这顿饭赶紧走,最近她看着景朱就讨厌。
可偏偏景松岳偏心,把蓝宝石戒指给了景朱。
这让她的心理很不平衡了。
她剥着虾,眼睛也只看着手里的虾,偶尔飘两个眼风给景朱,是看不起的轻蔑:“你们婚礼的事情,不让我们过问,这也没几天了,你们不会临时邀请宾客吧?那人家还能随便抽出时间来?到时候婚礼请不到人,也是很尴尬的。”
迟峻城吃掉最后一颗汤圆。
他的碗里放进剥好的虾仁,景朱小声道:“医生说,补充点蛋白质对你的身体好。”
迟峻城压住景朱的手:“别给我剥,我自己来。”
梁冉被忽略轻视,气得牙痒,剥好的虾塞进嘴里,就像嚼稻草一样用力,她讽笑道:“三儿,你可别自讨没趣了,人家峻城喜欢的是白雪剥的虾,你剥的虾,人家可能怕有毒。”
景松岳低声呵斥:“老二家的!你说话不要这样夹枪带棒!”
景云轻脚碰了碰梁冉的脚:“你别这样。”刚刚被训一顿还不够?
景朱继续剥虾,她真是对景家这些败类无语,整天就想着股份,内斗!
要不是怕浪费,她真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
就不能奋起直追,搞搞事业吗?
再这么荒废下去,上市公司都要变成打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