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柏仁一口血喷出来!
迟忠忙扶住,“老爷子!老爷子,我们应该叫上云先生的!”
景朱知道,迟家内部喊的云先生,是迟云霆,还好没把男主叫过来,会影响她的发挥。
景松岳见迟柏仁吐血,也上前去扶,谆谆告诫:“老迟啊,你不要过心,我经常被我孙女这样骂,我都习惯了。要我说,你还是太要面子了,你要学着不要脸一点,她骂她的,你办你的事不就行了,你非要跟小孩儿一般见识干什么?你看,又要进医院了,不是说咱们有钱花不起,是这个钱花得不值得。”
迟忠急得跺脚,一边拿手帕给迟柏仁擦血,一边苦着脸道:“景老爷子!您看在和我们老爷子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少说几句吧。”
景松岳退开一步,手里的折扇捂住嘴巴:“我不说了不说了,赶紧送医院。”
景朱招手叫住迟忠:“迟管家,你等等。”
迟忠愤然瞪住景朱:“干什么!”
“我忘了给你们说,我房间里装了摄像头,刚刚整个过程全部都拍下来了,我最近有点红,所以打算放到网上去刷流量。”
景朱一笑,把手里团成团的湿巾准准地投掷进了垃圾桶,动作潇洒流畅。
迟峻城闭着眼睛,呼吸很累。
迟柏仁身子一挺,四周上下的搜索,他看到了房间角落里两个摄像头,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你敢!”
这些混账,为什么要在卧室如此私密的空间里装摄像头!
景朱抱着手臂,闲闲散散地走着,言语间更是慵懒的挑衅:“我敢啊,我怎么不敢?我这个人叛逆得很,你越是赌我,我就偏要那么干,我还就得干成。我可不像迟峻城,他吃亏,别人就觉得他理所应当吃亏。
“我不行,我这人不能吃亏。你让我吃亏,我就得把我亏了的东西捞回来。你今天到景家闹这么大一出,让我很不爽,我凭什么不敢把视频放出去博流量?不说别的,就你说迟峻城装病跟你演戏,加上我回击那一段,都够你们柏年集团的股价好好在跌停板上睡一段时间安稳觉了。”
迟忠劝迟柏仁:“老爷子,我们先上医院,其他的事情再说。”
迟柏仁握紧迟忠的手,撑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抬起袖管擦了嘴角又流出来的血:“你想要什么!”
景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要什么都可以吗?”
迟柏仁知道视频放出去,迟家必然被推到风口浪尖,声名扫地,但他对景朱的要求更惶恐!“景老三!你不要太过分!”
景松岳怕景朱树敌,“三儿,差不多就行了。”
景朱一屁股坐在床上,抬手制止景松岳说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迟柏仁,眉眼间除了轻视,还有占尽上风的强势:“我就是很过分啊,Z城谁不知道我景朱脑门上就贴着‘过分’两个字?我要嫁给迟峻城的时候,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就没干过一件不过分的事,所以今天这件事,还真就比较过分了。”
迟柏仁是案板上的鱼肉,他怎么都没料到,自己会被一个20多岁的丫头片子捏了七寸,他捂住心口:“你说!”
景朱双手撑着床,脚尖翘起来,晃着,她的脸上洋溢着少女的浪漫和纯真:“我要你把迟家的股份匀一部分出来给迟峻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匀,但是我要看到迟峻城的股份,和迟云霆一样多。”
迟峻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被子里摊开的手动了动,没能捏成拳头。
迟柏仁再次向后倒去,好在迟忠扶住了他,他喊出的声音像被撕破的布匹一样绝望:“景朱!你个丧心病狂的女魔头!你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