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朱没理会:“你什么也别管,先吃点东西。”
迟峻城张嘴,一口口地吃下小米粥,也许,景朱没有他幻觉里那么坏吧?
他每次出事,都是她在身边。
她没有害过他,一味的守护。
就算以前他们从小到大都不对付,恨不得掐死对方,但就凭几次救命之恩,他也应该放下成见了。
门,推开。
是迟柏仁带着迟忠,站在门口。
迟柏仁冷着脸:“峻城,爷爷觉得你在这个时候装病,实在是有些过分,公司的事情,爷爷需要你给一个解释。”
景朱旁若无人地喂迟峻城,“你如果不想说话,就不要说话,我等下来赶人,你要是不介意,你爷爷我也可以动手打的,反正你才是我最在乎的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景朱挖空脑子才想到这样的台词,她恨不得把迟峻城哄高兴了,他就有精神了。
会不会是昨天席娜的事情,他气到起不了床了?
毕竟席娜想要逼迫嫁给他,他讨厌席娜,他的太太还要去跟他讨厌的人套近乎。
迟柏仁手持着佛珠,走进卧室,他对景朱厌恶至极,当初眼瞎心瞎才会同意这门亲事:“景朱!峻城就是被你这个反骨的玩意迷惑的!他以前至少还是听我的话,和你结婚之后,我们迟家没有一天过过安稳日子,你让我们迟家的颜面都丢光了!你就是我们迟家的克星!你给我闭嘴!”
景朱没回头,舀起一勺小米粥,喂进迟峻城的嘴里,手上的毛巾给他擦了擦了嘴角:“迟柏仁,差不多就行了,现在是迟峻城身体不好,我不想在家里跟你吵架,我向你保证,你再是这样趾高气扬,我放下碗就给你一脚,你也看了我打人的视频,我估计你会直接去准备颁发遗嘱了。”
景松岳跑上楼,冲进房间就去拉迟柏仁,累得气喘吁吁:“老迟,小孩子的事情,老年人不要太干涉了,你怎么能带人来家里?我听峻城说,他已经从柏年集团辞职了,有什么事情非得这样来闹吗?你看看峻城,今天生病,脸色都变了。”
景松岳自来护短,孙女要宠的男人,他就算再不喜欢,面对黑恶势力打压的时候,他也必须要护着。
迟峻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站出来,为他争辩什么,就连三婶因为照顾他,都被迟家人排挤过。
迟柏仁向来不信任迟峻城:“峻城身体很好!不可能昨天晚上好好的,今天就突然生病,卧床不起,他化个病人妆就在这里跟我演戏!你们还帮着他跟我演戏,今天他必须跟我说清楚,FC大厦为什么会给他赞助婚礼!”
迟峻城张不开口,心脏疼,一呼吸都疼。
景朱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扶着迟峻城躺下。
转身。
走向迟柏仁:“我讲过什么?你再敢闹,我就打你了!”
景松岳忙拉住景朱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导:“乖孙,我的乖孙,你别生气啊,老迟年纪大了,脑子有点糊涂了,所以才会倚老卖老,你不能在爷爷面前打人的,你要是打死他了,爷爷只能去替你坐牢!你忍心啊?”
“我不会打死他,我会让左院长给他治好。”
“不行不行!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