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峻城是说过,景朱不肯离婚的时候,他提出过。
可后来死缠烂打的是景朱。
她说只在排卵期需要和他同房,但后来也是她要往他的床上钻。
一直是她在破坏他们之间的界限和尺度,现在跟他算以前说过的话?
女人的嘴,岂止是骗人的鬼。
左明金对景朱的反击很满意。
他闻了闻紫砂茶杯里的茶汤,这个点喝茶,自找苦吃,但景朱要气迟峻城,这点苦,他倒是愿意吃。
左明金依然坐着,慢慢品茶香:“迟先生,我是三小姐的家庭医生,她晚上人有点不舒服,我来看看,合情合理。你不是不爱她吗?你不是对她没有感情吗?你不是觉得跟她办婚礼只不过是为了引出她的父母吗?这一切她都配合你,还要她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你爱的人白雪。你不会还真拿自己当她的丈夫吧?”
景朱手里握着茶杯,本想装作悠哉闲适。
听完左明金的话,她手里的茶杯落在桌面上,茶汤撒了一茶几。
景朱气息颤着,她最讨厌左明金每次都要将这些话明说出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难道还没有学会适当隐藏情绪?
迟峻城有一瞬间被左明金激将了,他前面是深不可测的虚空,没有一个台阶给他往下走。
可他隐忍这些年,什么逼迫人就范的手段他没见过?
冷静下来,脑子里已然是一派清明。
既然景朱有把柄被左明金捏着,他现在也不必跟左明金发生正面冲突,他只需要气死这个家庭医生。
迟峻城放下一身愤然气焰,他换上了平日里和顺的常态,走向景朱,将景朱拉起来。
景朱手指刚刚烫红,迟峻城拉着她的手指,温声问道:“疼吗?”
景朱仰面望着迟峻城的眼睛,她感觉到自己沉溺了,那温软浅笑,带着关切的眼神里,他只在她的身上用过,他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是这样的。
景朱“嗯”了一声,小猫一样的声音。
左明金知道景朱现在气头上,以为她绝不会理会迟峻城。
哪知道两个人四目相对,当着他的面已经电光火石了。
迟峻城抱着景朱一转,坐进沙发里,把景朱放在自己的腿上,吹着女人已经烫红的指尖。
景朱突然觉得指尖也不烫了,她有防烫伤的基因,本来就会好得比别人快,但迟峻城尖着嘴吹气到她指尖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里痒痒的。
下一秒,景朱眼睛蓦地睁大,她的手指被放进了他的嘴里。
左明金大喝:“迟峻城!你放开景朱。”
迟峻城却当左明金是个幼儿园的暴躁小孩,松开景朱的手指,便含上她的唇片。
左明金亲眼看见景朱的身体软了一样溺在迟峻城的怀里,那种沉迷的愉悦是在电视剧里才有的表现。
景朱大脑缺氧,迟峻城离开她的唇,低哑着声音道:“晚上去和Sara他们开了个紧急会议,怕你睡眠不好,给你点了香,也怕佣人多事去给老爷子打小报告说我半夜出去,所以都给他们点了安神香,你现在还睡得着吗?我陪你再睡会?”
迟峻城可以不解释,但他不得不解释。
婚礼前,他和景朱的关系不能出现一点问题。
景朱的情绪稳定,盛世婚礼才会让她呈现出幸福的模样。
她的父母才可能出现。
景朱本来就没有什么羞耻心,她不觉得当着左明金的面和迟峻城亲热有什么问题,左明金愿意看,就看吧。
她伸手勾住迟峻城的脖子,“你刚刚这样亲我,是在勾引我吗?你是想要色诱我吗?你是觉得我会垂涎于你的美色,什么也不追究了?”
迟峻城淡淡瞥了双拳握紧的左明金,笑起来:“那不然呢?”
他伸手解开自己喉间的一粒衬衣扣。
景朱给他解开第二颗,她之前的坏心情烟消云散,他没去找白雪,只是处理公司的事务。
反正他说什么,她都可以相信,不用去求证的。
迟峻城捧着景朱的小脸:“这么急,还有左院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