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要打断你的腿。
她说为了爷爷,为了景家的颜面。
突然在乎颜面了?
他刚要开口,景朱已经挂了电话。
迟峻城原本已经想好了告诉蛮不讲理的景朱,他不过是跟白雪吃顿饭而已,被景朱一顿操作,他到真的成了没道理的那个人了。
心里装了两个秤砣,左右晃,桌上再是佳肴,已经无法下咽。
他竟然被一通电话影响成这样。
“峻城?”白雪今天穿了白色抹胸的覆纱小礼服,优雅不失圣洁,她鹿眼琼鼻,稍微一小心的样子,便显得惹人怜爱。
她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必然掀起是非,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迟云霆退婚,让她脸面全无,那请迟峻城吃一顿饭,再买个热搜,打迟云霆一次脸,也公平。
“是三儿打电话给你吗?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明天请她一起吃顿饭,赔礼道歉好不好?峻城?”
迟峻城脑海里是在无法构建出景朱打电话时的神情。
她是吃错药了吧?
一顿饭,坐立难安。
迟峻城草草结束晚餐,司机送他回景家。
走向夕月园的步子很快,他就想着,景朱如果走得特别快,是不是比他还快,毕竟当时在医院里打倒的两个人,一般专业拳手都没有那种速度。
到了夕月园外,他停下来。
榕树上的鸟窝里,黄色的小鸟飞出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手一抬,小鸟跳到他的手指上。
小鸟红色的嘴啄了他的手背,有点疼,但他没有甩开,支着小鸟往楼里走去。
迟峻城上了二楼,打开二楼套房的门,没开灯,他又走进卧室。
地线上的小夜灯有很浅的光,能看见床上的被子鼓着,景朱睡了。
她睡了一天,不该还想睡。
迟峻城走过去,弯身把小鸟放在景朱的头上,景朱睁开眼睛,瞪着迟峻城。
迟峻城无视景朱的怒,又朝着小鸟伸手,让它跳到自己的手指上:“这鸟很亲人,老跟着我们,给它起个名字,你觉得叫什么好?”
景朱表面上装作大度,心里并不舒服,迟峻城回家只字不提的样子让她更觉窝火,“叫迟峻城!”
迟峻城就是个鸟人!
“那叫,城城?”迟峻城看着景朱。
小鸟张开嘴,学着人呕吐:“呕!!”
那声音极像。
景朱没想到自己气了一晚上,被一直小鸟逗笑。
她从未想过要养鸟,大自然才是它们最好的去处,哪儿不比笼子好呢?所以即便这只鸟儿老跟着她,她也没想要给它起个名字。
迟峻城看景朱放松了些,便往她身边一坐,靠在床头,把小鸟送到她的跟前逗弄,“叫小猪猪?”
小鸟再次张开嘴,“呕!”
景朱不满小鸟的反应,噘嘴:“怎么了,小猪猪很难听吗?”
那天她给迟峻城过生日,就把自己的名字起成了小猪猪,这破鸟居然呕她的艺名。
迟峻城附和:“就是,我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不要小猪猪,就叫二狗子。”
小鸟直接两脚一蹬,从迟峻城的手指上倒下去,倒在被子上,笔挺挺的装死。
它只能接受,无奈道:“猪猪吧。”
比二狗子这个名字多少还是优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