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季诗蕊捏了捏手，不知道作何解释。
对于季诗蕊来说眼下也只有孩子是自己唯一的念想，既然程寨身边有了新的人，自己也最好做到不要打扰。
小刘递上来一杯热茶，阔别许久的陈柳也给季诗蕊发了消息。
季诗蕊抿了抿嘴，看来方涛已经给自己找好了住处。
“老夫人刚回了电话，说是小少爷跟小小姐已经睡着了，今天不便。”
“不便？”
季诗蕊站起来，没想到钟霭居然想出尔反尔，本来在心里计划将孩子接走就去德国，看样子钟霭不会松手了。
程寨看着季诗蕊的背影眼神暗了暗，“送她去老宅吧。”
“啊？是，我这就去。”
季诗蕊听完，心里舒了口气，此次倒也没有大费周章。
只是程寨站起来，笼罩住了季诗蕊身上的光。
“协议上说的是一个孩子，所以你可以带走一个。”
季诗蕊身子瞬间怔住，只能带走一个？
季诗蕊转身看着程寨说道：“你既然选择了宫冽，不如把两个孩子交给我。”
“我同你也只是一桩协议罢了，你庇护我季家一时，我为你生了两个孩子，如今也算两清了。”
程寨嗤笑，放下杯子，双手插在裤兜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季诗蕊。
“两清？你觉得你带走了孩子叫两清？”
季诗蕊哑口无言抿着嘴站在原地，原则上自己只能带走一个，可是程傅宁与程从安分开肯定会生疏感情。
作为一个母亲，她不想两个孩子因为自己的私举而生分。
“程寨，你往后还会有宫冽。我什么都没有。”
季诗蕊眼神中透漏着一丝祈求，甚至期盼程寨能够放任两个孩子跟着自己远走高飞。
程寨一脚踹翻了桌子，捏着拳头。
“谁告诉你我要选择宫冽？协议是你说的，孩子是你生的，离婚是你提的，现在想远走高飞？季诗蕊你把我当什么？”
季诗蕊的脸色变了变，似乎确实如此。
即便是没有季诗词的陷害，也终究难逃命运的安排。
“你答应宫冽的承诺我知道，宫冽的父亲为了救你，丢了性命，你照顾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季诗蕊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协议截止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寨抬手掐上季诗蕊的脖子，很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掐死。
阴鸷的眼神让季诗蕊有些后怕，看着程寨的模样，季诗蕊挣扎着。
“程寨，你，你做什么。”
“季诗蕊，你把我当什么？当生孩子的工具？还是当季家的跳板。”
“我，我没有，放放放，放开我。”
季诗蕊掐着程寨的手腕，感觉程寨正在慢慢收紧，直到只剩一丝喘息的时候，大手忽然一松。
季诗蕊跌坐在地上喘息着，程寨冷哼一声。
“我改变主意了，孩子，一个都别想带走。”
季诗蕊如同冷水从头泼到尾一般的冷意沁骨，男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季诗蕊“大”字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