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吟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沈迟欢,心里登时起了一阵无名火,她对着一旁的关梓彤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我都说了不要跟她说,现在好了,她知道了,成了这样,现在你满意了?”
面对着张吟冰冷的目光,关梓彤一愣,随即,她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也知道她做错了事情,说话有些心虚,但心理还是感到有几分委屈。
好心办坏事是她的错吗?
“行了。”
张吟不耐烦地打断,她只觉得烦躁,祈祷着沈迟欢快点醒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沈迟欢缓缓睁开了双眼,她醒了。
张吟赶紧扑了上去,担忧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迟欢,身上就有什么地方疼吗?”
沈迟欢的脑子乱乱的,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回归脑海。
她冷淡地看着张吟,语气亦是冰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吟一愣。
见她不说话,沈迟欢依依不饶道:“你说话啊!为什么时翊琛出事了你不告诉我?非要等到梓彤过来我才知道?”
她如同一只受了伤的猫,没有安全感地向他人露出利爪。
“迟欢……我……”
张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市公安局,刚刚结束拘役的时翊琛走出来,他身上的衣服皱皱着,头发也乱糟糟的,但即使是这样的形象,他也依然俊美无比,周身的气质他人无可比拟。
他看着门口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张了张嘴,缓缓道:“你来了。”
时父看着面前这个令他失望的儿子,气结道:“你可真是长脸了啊时翊琛!时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快跟我回去。”
时翊琛刚出拘留所,他不想跟他父亲吵,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时翊琛刚出公安局就被时父领了回去。
一进门,时翊琛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女生,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近乎咬牙切齿道:“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父没好气道:“我什么意思?时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现在,要弥补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安小姐结婚!”
听到自己,安琪儿转过头来,她冲时翊琛和时父露出了一个标志的笑容。
时翊琛没有看安琪儿一眼,他的眼睛死死地停着时父,语气冰冷,“父亲,我跟你说过,我这一辈子,只会认定沈迟欢一个妻子,让我娶安小姐,你想都别想。”
时翊琛固执的时候比谁都固执,这可把时父气得不轻,他重重地一拍桌子,语气强硬,“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你的婚姻大事关系到家族的名誉!你以为是你一个人就能说的算的吗?”
时翊琛漆黑的眼珠看着时父,他那一双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漩涡,让时父感受到直击灵魂的战栗。
他加重语气道:“你听见了没有!”
时翊琛的语气毫无波澜,却让时父感觉到了森森寒意,“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