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无言缓步走到顾宁身旁，弯下腰，替顾宁理了理散落在一旁的头发，柔声。
“现在还难受吗？”
顾宁现在还是有些恶心头晕，但是大体来讲已经是没有之前那样难受了。
而且她所在的这个病房说是病房，装饰却跟家里差不多，除了还是有着医院里避免不了的消毒水的气味，这里已经跟人印象里的医院差别太大了。
这是因为肖无言特意交代过了的。
顾宁忍着身体上还残留着的些许的不适，对着肖无言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同往日里生龙活虎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不难受了。”
肖无言看到顾宁脸上的这个虚弱的笑，心里就是一阵不好受，之前因为知道了顾宁怀孕了的喜悦在此刻减淡了些。
他皱着眉摇了摇头，“小骗子。”
“你怎么又叫我小骗子。”顾宁委屈巴巴地嘟囔。
肖无言眼神无奈，点了点顾宁的鼻子。
“你也不看看你脸白成什么样子了，就给我在这里张嘴说着瞎话。”
“唔……”顾宁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想再看肖无言。她刚刚那样说都是为了什么嘛！这个人竟然还这样说！
要不是看你脸上急成了那个样子，我觉得给你夸大一百倍！
顾宁恨恨地想。
肖无言见顾宁说不过自己就往被子里面钻，怕她手下没个轻重地把自己憋着了，连忙伸手扯了扯顾宁的被子，让人把头露出来。
“别把自己憋着了。”
顾宁闷在被子里，闷闷地出声，“才不会！”
肖无言低笑一声，“行，那你憋不住了，就自己钻出来。知道了吗？”
她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
顾宁暗自地撇了撇嘴，没有再和肖无言较着劲，慢吞吞地冒出了一个头。
肖无言笑着看着顾宁的动作，从一旁拉过一个板凳坐下，然后开口。
“你最近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肖无言顿了顿，还是没有直截了当地告诉顾宁她已经怀孕了的事情。
顾宁听着肖无言的问题愣了愣，虽然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干嘛，还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状态。
嗯……最近吃的多算吗？
顾宁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什么，只能勉为其难地想了一个凑数的。
顾宁看着肖无言，试探性地说出自己想了半天的答案。
肖无言失笑，无奈地点了点头。
“还有其他的吗？”
顾宁莫名其妙地看着肖无言，实在是想不起什么了，摇了摇头。
“没了。”
肖无言捂着头，对于顾宁的迟钝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索性问的更直接了一些。
“咳……你不觉得你最近的咳咳没有来吗？”
咳咳是什么？顾宁疑惑地看着脸上全是不好意思，耳朵连带着脖子全红了的人，眯了眯眼。
肖无言对于顾宁的疑惑，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憋出了那三个字。
“你的生理期。”
“啊……”被肖无言询问这个问题，顾宁的脸也刷的一声就红了起来。
她舔了舔自己的干裂起皮了的下唇，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个一直都不是很准时，不过这段日子的确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