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仍然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言语里尽是对那些年的愤恨。
顾宁缩在一旁，垂着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一时间，这里只有赵芝骂骂咧咧的声音。
周若汶听着不耐烦，敲了敲桌子，声音随着震动从话筒传到了赵芝带着的耳机里。
就见赵芝身子一僵，说出口的话就断在了半空，然后声音小了下来，吸了一口气后看着顾宁。
“宁宁，这些年你也别怪你妈我。你也说了，你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孩子，我要是能爱你，怎么会不爱你呢。只是你爸……”
“所以这是我的错吗？我长的太像我爸了也不好？”
顾宁扑朔着眼睫毛，眨个不停，喃喃地说。
“不是……”赵芝下意识地否定，却在否定后又不知道自己要去怎么解释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来，最后只好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再说。
顾宁吸了吸鼻子，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重新开口。
“其他的也不用在说了，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的样子，我们去追究那么多又叫什么呢？”
“话是这么说，可宁宁，今天我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赵芝顿了顿还是开口说。
顾宁低笑一声，偏了偏头，眼神冷漠，就看着赵芝说。
“呵，你觉得你在我这还有什么信用可言吗？”
赵芝身负周若汶的任务，想了想还是开口，“行吧，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反正到时候拍卖会上，你就知道了。”
赵芝说话言之凿凿，让本下定了决心，半个字都不再相信了的顾宁，心颤了颤，还是对赵芝的话记在了心里。
肖家老宅。
肖无言带着一身的烟云缭绕，推门而出，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侯在外面，笑得一脸和善的管家。
“管家。”肖无言淡淡地喊了一声。
管家笑着点了点头，也应了一声，“少爷。”
管家向前一步，弹了弹不知道怎么的落在了肖无言肩膀上的香灰，然后开口说，“老爷子已经吩咐好厨房多做了些少爷喜欢吃的，少爷一会可有口福了。”
“嗯。”肖无言冷淡地点了点头，看着管家的动作结束后，就抬脚走在了前面去。
管家一时没跟上肖无言的步子，落后了几步，连忙小跑着跟上肖无言。
肖无言没有顾及身后管家的速度，心里想着之前自己进去时候肖老爷子说的话，直直地就前走。
管家看着肖无言急匆匆的脚步，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在肖无言身后喊着，“少爷，老爷子在饭厅等着少爷的。”
肖无言的脚步微顿，在前面转了一个弯，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走着。
穿过几个回廊，肖家老宅的饭厅就在眼前了。
肖无言脚步不停，直直地走进饭厅。一进去，肖无言就看见坐在主位，正对着肖无言的肖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