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情绪的发泄过后，肖无言捂着眼，嘴角带着些许的笑，然后放下手看着顾宁的眼睛，对着她点了点头，轻声开口。
“谢谢。”
“嗯……”顾宁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可是好像还是帮到了肖无言什么，于是也跟着点了点头。
“没什么。”
两人再三言两语地说了些话，就看着已经不早的天，各自回了房间歇息。
次日清晨，比顾宁起的更早的是窗外的鸟。一大早地就格外兴奋，叫个没完。
顾宁回房间后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现在揉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顾宁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踢着拖鞋慢慢地走到客厅。
肖无言此时已经梳洗好了，端着一杯咖啡正在客厅慢悠悠地喝着。看着还在迷糊的顾宁走过来，肖无言挑了挑眉，低笑了一声，伸手拿起桌上那温热的牛奶，站起来，走到顾宁面前，拿牛奶贴了贴人脸。
“唔……”
说的是温热，可这牛奶却还是要比顾宁的脸要冷上一些的。
顾宁一个机灵，眯了眯眼看着肖无言，“你干嘛？”
“不干嘛，让你醒神了，吃饭。”
“哦。”顾宁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肖无言手里的牛奶，喝了一口后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肖无言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
“不对，为什么我是牛奶，你就是咖啡啊？”
肖无言又喝了一口，然后斜着眼看了顾宁一眼，“小朋友当然要喝牛奶。咖啡是大人喝的，乖。”
？？？肖无言你说的什么鬼话？
顾宁抬眼怀疑地看了刚刚说胡话的肖无言，深刻地开始怀疑，没睡醒的到底是她还是肖无言。
肖无言看着顾宁都纠成了一团的脸，脸上的笑意比外面升起的太阳还要灿烂。
顾宁就被肖无言脸上明晃晃的笑摄入了心魂，然后过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这肖无言笑得这么灿烂，笑得是她啊！！！
这样笑得再好看，顾宁也清醒了过来，就依着肖无言的手喝了一大口他的咖啡。
“唔……好苦……”
咖啡刚刚入口，顾宁就后悔了起来。这……这……这比药还要难喝！
顾宁的脸一下就绿了，让原本因为顾宁那突然一手而震惊的肖无言脸上的错愕还没有消失，就又充满了忍不住的笑意。
这个呆瓜。
肖无言笑骂一声，连忙将顾宁手中的牛奶抵到她的嘴边。
“来，喝口缓缓。”
“嗯……”顾宁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一向就不怎么能尝得了苦，也许就是因为生活太苦，所以在口味的选择上，顾宁便从来没有选择带苦味的食物。
咖啡这东西，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在无数熬夜复习的时候，哪个学生没喝过。
但是，但凡后面有过选择的人都能知道学生时代喝的速溶咖啡哪能叫咖啡啊。
但这让只喝过速溶咖啡的顾宁来说，谁知道肖无言喝的什么鬼啊！！！
大口大口地喝了一大半杯的牛奶，顾宁口中的那苦涩的味道才被压了过去。
顾宁感觉到自己口里的苦味散的差不多了，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头看肖无言，才发现因为自己刚刚那番激烈的动作，肖无言的咖啡都有些洒了出来，溅在了肖无言洁白的衬衫上。
褐色的污迹在白色的衬衣上显得格外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