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太太？她是江总的……”说到这，罗昕倒吸一口凉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江总结婚了？”
“不用怀疑。”湛景挑了挑眉，“她就是江暮白名正言顺的老婆，领了证的那种。”
罗昕来不及思考，从台子后面走了出来，到柳清莺面前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语气也是恭顺的：“江太太，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话柳清莺听着并不舒坦，倒好像她不原谅她就是小肚鸡肠似的。
她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鬓角的头发，缓缓地说：“其实我这个人的心胸是非常宽广的，别人做错了事，只要态度诚恳地跟我道歉，我一般都会原谅。”
罗昕暗自舒了口气，以为可以逃过一劫。
却听到柳清莺接着说：“可是你这个态度并不够诚恳啊，今天你还是江氏集团的员工，以后难免还会遇到我这样的来客，如果按照你刚才的态度，一不小心再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岂不是要让整个公司都跟着受损？”
罗昕咬了咬牙，语气尽量保持谦卑：“那太太您想让我怎么做呢？”
“我觉得咱们公司可能不适合你，你主动辞职吧。”
她忽的抬起头，一脸惊诧：“你、你说什么？”
柳清莺勾了勾唇，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眸中似有寒芒，“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是自己主动走还是我撵你走，容你选择。”
说完，她收回手，朝湛景颔了颔首，“上去吗？我带了些吃的，分量多，要不要尝尝？”
湛景刚才一直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发现她在跟自己说话，堪堪回过神来，慌忙点了点头：“要……”
柳清莺自顾转身走向电梯。
湛景走过去无奈地拍了拍罗昕的肩膀，说：“辞职报告今天之内递交上去吧。”然后匆匆跟了过去。
进了电梯，湛景懒洋洋得倚靠着电梯壁，看向她：“这可是小白的专用电梯，你这么随便进来不怕他生气？”
柳清莺斜睨他一眼，“你不也在这里面？”
“是你带的头，我是被怂恿的。”
“是吗？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是跟他出现在同一个小红本上的人，而你就不同了。”
湛景哈哈一笑：“要不是你的身材和长相都没变，我都要以为你不是柳清莺了。”
“是吗？我变了不少吧。”
“简直是除了壳，内里换了个透。”
柳清莺的眸中划过一抹光，浅浅一笑：“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人？”
湛景想了想，总结出两个字：“怨妇。”
其实柳清莺也不难想象，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没学历没工作，家世好像也不怎么样，嫁进江家这种世家豪门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明里暗里地针对。再加上智商又不够，老公和婆婆也都不待见，这个日子过得肯定很不如意，熬成怨妇也是在情理之中。
或许她的任性刁蛮也不过是自己的保护色罢了。
电梯抵达楼层，柳清莺率先走了出去，湛景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走到办公室门口，她突然顿住了脚步，湛景越过她准备推门，却被她拦住，她小声说道：“等等。”
湛景莫名其妙地看向她，只见她指了指里面，小声道：“有人。”
湛景闭了嘴，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果然听见说话声。
“暮白哥哥，你就答应我吧。”
“不行。”
“我是真的没辙了才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