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间就是萧允绎推开的这间。
平时余幼容都记得锁的,偏偏今日进去过一趟,还未来得及关。
萧允绎视线在房间中扫了一圈,神情倒是比一般人镇静得多,那手肯定是人的,至于其他的。
“这些心肝脾肺,猪的?”
余幼容眼中的火苗还摇晃着,声音略显散漫,“你觉得呢?”说罢她又重新走了进去,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瓶子中取出一个体积比较小的瓶子后迅速走了出来。
“砰——”一声将门关好。
锁上。
萧允绎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瓶子,里面是一块泡白的肉,上面有一处伤口,似乎是被细长且尖锐之类的钝器所伤。
他这两日从傅云琛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些秦家那位二小姐的案子。
好像她胸口处的伤口就是被细长且尖锐之类的钝器所伤,他突然明白这房间里的东西是派何用场了。
当下又对这个古怪的小女子多了几分钦佩,放眼整个大明朝的仵作恐怕没有一个能做到她这个地步的。同时心中更觉得歉意,“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离萧允绎几步远的身影闻言停了下来,他以为他说会守口如瓶,她就应该信他?还没有直接下毒来的可靠。
余幼容缓慢的转过身来,她眯着好看的杏眸就那样望着萧允绎。
她性子淡,在余家的近三年里即便是冯氏再胡搅蛮缠,她也从来没有被磨光过耐性,但是现在,她实在不想应付眼前这个人。
又危险,又麻烦,还要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