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容将碎银子收好,心里想着刚好用这些碎银子帮温庭置办些新的笔墨纸砚,再买几本有意思的话本给他在牢中解解闷。
总是读书写字,她担心温庭本就古板的脑袋瓜子更古板。
做好打算,她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迈开步子便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向没动的萧允绎,微微挑眉,“怎么?不想走?”
萧允绎跟上来,偏冷的音质渐渐有了温度,清润无害,“你不想搬出去,我搬过来住也可以。”
“……”
饶是余幼容再波澜不惊,也被萧允绎的这句话惊到。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人确定是当朝太子?虽然这气度这身段放在这里,并且玄机查到的信息绝对错不了,但太子能说出这种话?
想来他是担心冯氏那边不会善罢甘休,会继续怂恿余平逼走她吧。
她微微动容。
“放心,余家那些人不能将我怎样,若是他们欺人太甚,下次断的就不仅仅是一只手了。”
知道仅凭那几个人不能对她怎么样,萧允绎还是不太放心。
却不想余幼容突然问了他一句。
“你似乎——对我的事很上心?”话锋一转她又说,“放心,我不会从余家消失,更不会让你找不到我。解药,一定会在你毒发之前送到你手里。”
解药?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解药?
可是——不是因为解药又是因为什么呢?萧允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心里问自己,他到底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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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府府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