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他确实该避嫌。
只是——
孟夏用余光偷偷看了两眼尚且绑在木桩上的陆聆风,心想人都已经抓过来了,这刑也用了,若是就这样将他放走,难保不会生出其他事端。
再者,他刚刚上任,正是要在刑部立威的时候,怎么能被君怀瑾的三言两语说得服了软?
孟夏强行稳住早已慌乱不堪的内心。
“君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方才君大人也说了,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人已经在刑部了,待本官审完再做定夺吧!”
君怀瑾也算是混迹了几年官场,哪能看不出孟夏的那点小心思,他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不过他现在心里有了计量,应该不敢再对余幼容动手了。
物极必反。
君怀瑾没急着将余幼容带走,甚至都未多看余幼容一眼,“好!既然如此,那孟大人可要好好的审一审,莫要冤枉了人家。明日,我再派人将她带回大理寺。”
临走前,君怀瑾又扔下了一句让孟夏一头雾水的话,“孟大人好好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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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瑾一走,孟夏紧绷的神经立即松懈了下来,碍于还有几名衙役在,他尚端着刑部尚书的架子。
“今日先到这里吧!”他随手点了点其中一个人,“你,将他关进牢房去。”
不等那衙役将余幼容从木桩上放下来,孟夏便甩着袖子离开了刑法室,留下几名衙役面面相觑。
完全搞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