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陆爷来了。”
旁边的衙役小声提醒了一句,君怀瑾立即转过身,他没说什么话,只带着余幼容走到死者那里。围在墙角前的几名衙役稍稍让开了些,却没有走远。
他们手中的伞始终撑在死者上方,生怕陆爷还没来,证据就被这场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
余幼容朝他们点点头,弯腰从伞下穿过蹲在了死者旁边。
“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脖子上虽然有指印,但是是被捂死的。”她扒开死者眼皮看了看,眼睑出血。
又顺势往下检验,鼻部软骨骨折。
将口中的白色绢花拿掉,嘴唇发绀,粘膜牙龈出血破损,流涎。仔细观察脸侧还能见到好几个指印,而且——
余幼容回首将那朵白色绢花递到君怀瑾面前,君怀瑾伸手接过来,发现白色绢花上沾了些血。
这边君怀瑾还在看花,余幼容继续验尸。
当稍稍掀开死者的裙摆发现了些可疑的污秽之物时,她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又将裙摆往上拉了拉,基本可以下结论了。
“这起案件与之前的那几起不是同一个凶手。”除了一朵欲盖弥彰的绢花。
其他的——
没有一处相似。
君怀瑾眼皮一跳,当初想将这件案子压下去,一是不想引起民众恐慌,二就是害怕有人模仿。
他看着手中相似的白色绢花,没想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等君怀瑾说出自己察觉到的不对劲,余幼容已经放下死者的裙摆,抚平整后,起了身。
她四处看了几眼缓缓走动了几步,一边观察一边说,“凶手是临时起意对死者生了歹心,事后怕败露又将人给杀了。”虽然周围杂物摆放的还算整齐,但明显被人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