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伞收好放在墙边,带着疑惑走了进去,而里面的人刚好慢悠悠的转过身,四目相对了大概一秒,对方又若无其事的将视线移开了。
君怀瑾脚步停下,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情绪,“陆爷,你——没去休息吗?”
问完这一句他又继续往前走,等走到里面那人旁边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摘掉手套收拾工具箱。
情绪也渐渐复杂,比起疑惑,更多的竟是气结。
陆爷似乎从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上次因为叶清漪何安臣的案子去锁月楼查找线索,她就被轰然倒塌的楼压在了下面,性命攸关之际她居然还不忘记拿那块染血的木板,让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
可能是因为生气,君怀瑾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张口就要责备余幼容,谁知旁边的人视线一幽幽扫过来,他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吞咽了下口水。
余幼容一边收拾工具箱一边说,“尸体我验过了,受害者死前被侵犯过。”
说完这句她顿了下,将工具箱的盖子合上后又重新走回到尸体旁边,指了指尸体的手指。
“指甲里的皮肉应该是凶手的,君大人可以查查案发现场附近哪些男子身上有抓痕。”
接着她又绕到尸体脚那边,“鞋底有泥水,她是雨后出的门,雨是昨日傍晚时分下的,那么大的雨,天也黑了,还要出门——”
她眸光幽幽晃着。
“到底是有多急的事?说不定——是熟人作案。”
最后她又拿起了那朵白色绢花,“虽然作案手法与前几起案子毫不相似,但这朵绢花,倒是像的。”
这段时间连环杀人案的事虽被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但内情与很多细节实际上也只有大理寺的人知晓,至于绢花长什么样,也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