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行人来来往往,一波又一波,杜若酝酿许久,才说了一句,“夫人能否不再继续调查此事?”他没说到底是什么事,似乎笃定余幼容一定懂他意思。
余幼容看他片刻,稍一点头,还是那副清淡的语气,不过态度看上去很好说话。
“可以。”
杜若明显没料到会如此顺利,这段时间他多方了解下来——眼前这位该一口拒绝他才对,而他明知她会拒绝还要开口也不过是想探探她的口风。
愣怔在原地许久,杜若深呼吸一口气,不仅没轻松反而觉得肩头更沉重了。
“那位大理寺卿是否也——”
这次没等他将话说完,余幼容便打断了他,“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可以是指,你主动说出暗坊在哪儿助我们将案子破了,我们自不会继续调查此事。”
杜若一时间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等反应过来原本苍白的脸立即布上阴霾,他沉着声音。
“太子妃是在愚弄在下?”
“我没兴趣愚弄你。”
不留情面是余幼容一贯的作风,她也不废话,“瞧杜大夫的样子像是有难言之隐,但你应该也清楚那暗坊的存在对大明朝有多大危害。还有……”
她视线掠过不远处仁心堂的牌匾。
“这些年仁心堂没少助纣为虐吧!杜大夫与其劝我,不如想个釜底抽薪的法子,一劳永逸。”
杜若苦恼的垂下眼睫,悻悻然,“不是夫人想的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