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吴远弈,赵淮闻的神色又释然了些,是啊,是他一时被那小少年糊弄住了。
另一边,温庭正要出去寻他老师,萧慧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脸上含羞带怯。
“温大人。”
自那晚定远王府夜宴后,萧慧敏便再未见过温庭,她原本是打算去成贤街寻他的,但他父王将她关在房中怎么都不肯放她出门,还说定远王府丢不起那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哪儿丢人了?她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罢了,她只不过是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罢了。
何错之有?
陡然见到面前的人,温庭已经痊愈的手臂隐隐作痛起来,那晚瓷片割破皮肉时的疼痛也清晰现于脑中。他是谦谦君子,即便厌恶何人何物何事,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但此刻,他毫不掩饰对萧慧敏的嫌恶,别说是搭理她,甚至连站在同一片屋檐下都不愿。
温庭拧眉绕过面前的人离开,身上是比廊外白雪还冷的煞人气息。
不远处,余幼容早就看到了拦住温庭的萧慧敏,正要上前将自家学生严严实实的护起来,又看到温庭已经走远了……
“好久不见。”
愣神间一道似熟非熟的声音自余幼容身后响起,余幼容慢悠悠的转过身便看到了似俏含媚的女子,依旧是一身红似火的衣裳,额间的花钿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在一片雪色中,眼前的这抹红仿佛燃烧了半边天际,甚是灼眼。
此时此地见到徐攸宁,余幼容奇怪也不奇怪,甚至有几分了然,她没应声,只淡淡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