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认真投入,还带了那么丝严肃。
直到听见一声轻微的“嘶——”他才手一顿,猛地抬头,看到对面眉心拧起的女子,他问,“很疼?”
萧允衿没说话,只摇摇头。
“我轻点。”
他凑近了些,一边轻轻呵气一边涂药膏缠纱布,最后还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望着自己的作品君怀瑾很是满意,甚至想将这只手带回去给陆爷看看,求个夸奖。
在君怀瑾第一次呵气时萧允衿便绷紧了身体,此刻看到他似乎勾了勾嘴角又情不自禁放松下来。
方才的不自在也消失了。
她视线缓缓移向自己绑了蝴蝶结的手背上,感觉胸口位置不知被塞了什么,塞得满满当当的。她深呼吸两口气,没敢看君怀瑾,很小声的道了谢。
“这伤是怎么回事?”
君怀瑾本不该管后宫里的事,因为他可以断尽天下案,独独管不了皇城里的这些人,这句话也不过是随口问问,能帮则帮。
不能帮的话,他顶多关照陆院判留意留意这名存在感极低的四公主。
“我……”
萧允衿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对人吐露心事的性格,这些年她没人可以吐露心事,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久而久之也就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交流了。
只是此刻,她却很想倾诉。
“君大人上了早朝,该知道赵首辅建议父皇再送一位公主去瓦剌。”萧允衿语气平淡,事不关己般,“他们觉得这个人肯定会是我。”
别说是他们,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如此,“反正都要被送走了,他们自然无所顾忌,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