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助理思忖片刻道，“自古以来，女追男隔层纱。路总以前太过矜持委婉，只要您放手去追，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您。”
“可艾亦沉已经拒绝了我。”
这下，许助理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拒绝了肤白貌美，能力出众的华盛千金大小姐，难道让她说……
艾亦沉，不是男人？还是……艾亦沉不喜欢女人？
好半天，许助理压下心中疑问，发出灵魂一问，“可是艾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得罪您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啊？”
路娆端着咖啡，转动椅背看向窗外。
为什么要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警告她。
“你关注一下翻译部那两个人员的动向，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原本许助理还在思考艾亦沉为什么坑路娆，听路娆这么说，恍然明白了艾亦沉这么做的原因。
许助理惊讶地合不拢嘴，“艾总是因为……顾深？！”
路娆依然对着窗外，稳稳拿着咖啡一动不动，可在听到顾深这个名字时，精致的眉梢突然抖动了一下。
许助理知道自己才对了。
可是猜对后，她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翻译部那个不起眼的瘸子，竟然影响了她全年的业绩！
路娆对艾亦沉有过各种试探，无论是生意还是情场，每一次艾亦沉都毫无反应。唯独调顾深去欧洲办事处这事，艾亦沉迅速果断的反应超出她的想象。
是她估错了。
低估了顾深在他心中的重量。
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量。
现在这单子虽然落到裴松江手里，但到底还是华盛的。
也就是说，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警告她不要再打顾深的注意。否则丢单子的，可能不是她路娆，而是华盛！
“艾总这么偷偷动手脚，也太不地道了？”
“他若是偷偷动手脚，就好了。”
“什么意思？”许助理说完脸色一变，显然已经明白了，“艾总……他竟然……”
没错，那个人就是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下了她的面子。
“他这样……岂不是公然与我们为敌？”
路娆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沿，苦涩的说不出话来。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他做的一切从不考虑她。
公然为敌？
那就为敌吧。
也许只有如此，才能在在他心中争得一席之地。
“你让人……不，你亲自去大礼堂盯着，他们说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要漏回来告诉我。”
“是，路总。”
许助理走后，路娆把那一杯咖啡全倒进了垃圾桶。
凉掉的咖啡，不要也罢。
……
……
10楼大礼堂。
路振华、弗雷诺两个老头笑眯眯坐在主席台上，张帆坐左边，路婧站右边，紧挨着路振华，恐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路振华侄女。
主席台下，正反两方自动战队。
以安东尼奥为首的六七个高头大马的老外站一侧，王海弢和于梦桐站另外一侧，他们身后也不少人，还有好几个是翻译部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