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参加科举,一家人都很紧张,在考场外守着。
他这一次连考场门都没出来就晕了过去,被好心的同学何二拖出来。
沈北将他扶了起来,容姨心疼给他喂水。
盈眉道谢:“多谢你将陈大哥带出来,你自个也怪辛苦的,回去好好休息。”
何二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我觉得我这次考的不错。”
“那很好,不辜负你多年寒窗苦读。”盈眉又是羞涩又是忧心。
何二:“也不辜负你。”
陈路昏迷不醒也许是一件好事,这样他就不用看见何二拉着盈眉的手说“也不辜负你。”
他连着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榜单已经张贴在京兆府门口,容姨特意亲自去看,考了第十二名。
陈路仰天长笑三声,紧接着问:“那何二呢?”
盈眉道:“第十六名。”
陈路得意:“我就知道他不如我,上次名次考的比我高纯粹是走了狗屎运。”他也没深想想,盈眉为什么知道何二的名次。
容姨拍着他的脑袋:“不许这么说人家,是那何家的小哥将你从贡院里拖出来的。”
陈路病怏怏不吭声。
沈清涵小声问盈眉:“何二中榜就跟你提亲这件事,你告诉陈路了吗?”
盈眉摇头:“陈大哥不喜欢何时,我没敢说。”
沈清涵问:“那陈路给你的婚书你准备怎么办?”
盈眉纠结,非常纠结。
但没纠结多久,紧接着就是殿试,陈路成绩不错,就是娇惯挑环境,科考场所影响他的发挥。
像殿试这等金碧辉煌之地,他文思泉涌,陛下当堂点了他为探花,可谓是风光无限。
消息传回家,一家子都赶到街上去围观。
状元榜眼探花打马游街,除榜眼年纪稍大,其余两人皆年轻,春衫飘举,风度翩翩,引得满长安人追捧。
商贩们停止叫卖,中年男人追着马问可有婚配?姑娘们推开小楼窗,探着身子看,帕子香囊都落下,随风吹到了郎君身上,满长安的女子都被英姿所倾倒。
容姨直接飙泪,直哭没辜负亡夫。
沈北都感叹,祖坟冒青烟!把小儿子架起来放到脖子上:“你也学学你哥哥,也要争气,为咱们沈家争光。”
沈清涵拍了拍白秉恂,问:“当年你打马游街也是这么意气风发?”
白秉恂摇头:“并不敢松懈,长安物价高,我当时在思索接下来的住所,以及日常开销。”
沈清涵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周围人热情如浪潮般喷涌夸赞着他的才华,白秉恂身处其中冷静似冰川琢磨生活所需。还真是一场极致的梦幻与现实碰撞。
“你就应该早点对我下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不仁义,沈兄供我吃、供我穿,我……”白秉恂惭愧。
沈清涵不以为然:“你都改口叫他爹了,给你个女儿怎么了?”
白秉恂:“顺序好像错了。”
沈清涵:“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