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旧情复燃?这青天白日还在官府衙门的,不大好吧。”
“沈娘风流,我所不及。”
“何澹,沈娘和你走的近,三皇子是不是知道了发作了?”有人笑嘻嘻的调侃。
何澹澹抬头见是虞部郎中邹云南,对方五品正好比他高一阶,属于上司,不好硬怼,便做疑惑不解:“三皇子不是找沈娘谈公务吗?白少卿托我好好照顾沈娘,倘若公务哪里做的不妥,待会儿我会帮忙一起弄的。”
邹云南笑了笑,不说话。
其他同僚说:“三皇子不像谈公务,倒有点儿像风流债。”
何澹澹捧着茶盏慢悠悠的说:“三皇子成亲在即,你可别出去瞎说,仔细得罪了林府、白少卿,往后官路可就不顺了。”
众人纷纷收回视线,不再趴窗观望。
八卦虽好,但不能误了前程。
何澹澹以身作则不去偷窥,但心里痒痒的很,等沈娘回来了,他一定要旁敲侧击的问一问:你二人旧情燃没燃。
“魏若夫,你发什么疯。”沈清涵本来脑袋就疼,现在更疼了。
当着众人的面强行将她拖拽出来,是嫌市井间的流言还不够多。
魏若夫停步于树下,与她面对,指尖在她的眼下划了一下,指尖沾湿,难过的说:“你哭了。”
沈清涵那就是打哈欠的生理泪,“这不是眼泪。”
“这不是眼泪。”魏若夫深情的说:“这是你对我的爱。”
沈清涵:“啊?”
魏若夫:“我都知道了,何澹澹那个蠢货拉着你去了王府,那本来是我们的家,你触景生情难受了,不仅哭的眼睛都红了,还郁郁寡欢。”
沈清涵真没有,她进去了就和何澹澹一通八卦,从太子聊到四皇子聊到某家大人外头多了个私生子。由于魏若夫人生枯燥乏味,被直接跳过谈都没谈,魏若夫只是提供了八卦的场地而已。
“我落泪是因为打哈欠,眼睛红是因为一个晚上没睡,郁郁寡欢是因为我太困了。”
魏若夫深情款:“你不必逞强,婚期将至,我也难过,人又不是石头做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不丢人。”
沈清涵无语透了:“你都不听人讲话?谈恋爱都靠自己脑补吗?”
魏若夫固执的说:“你一定会为我伤心。”
沈清涵不耐烦:“既然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咱们两个就别谈了,在官署咱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别搞那套‘你爱不爱你爱不爱我’,我不想像个戏子似的上蹿下跳让人当笑话看,我跟你没关系。”
魏若夫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瞳孔浮现出委屈:“我瞧见你那要哭不哭的样子,一下子乱了方寸,对不起。”
沈清涵捂着额头说:“侍郎,我接受你的歉意,只是这种事情往后不要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