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毁灭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国家不行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君主到臣子,从男人到女人。指望着女人贤德国家昌盛,这不纯属放屁吗?”沈清涵捏着嗓子:“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陈路:“你才放屁,你都没看完,后面还写着‘所以《易经》以《乾》《坤》两卦为基本,《诗经》以《关雎》开篇,《书经》赞美尧把女儿下嫁给舜,《春秋》讥讽娶妻不亲自去迎接。夫妇之间的关系,是人道之中最重大的伦常关系。’你真应该仔细看看这篇文章,对你以做警醒。”顿了顿,他不经意的扫了盈眉一眼,说:“礼的应用,只有婚姻最为谨慎。”
白秉恂:“前朝惠帝时起,后妃、外戚专权反复造成祸乱,这篇文章说的是外戚干政,行文虽吞吞吐吐,但这是不便明言的苦衷。”
陈路得意:“听见了吗?”
沈清涵道:“我就不看完略略略,吃饭了,白郎,你也吃饭别理他。”
陈路顿时像炸了毛的鸡:“叫什么白郎?还没成亲你就叫的这么亲密像话吗!仔细我写信去找沈叔告状!”
沈清涵:“你也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打小报告呀!”
两个人像是斗鸡一样掐在一起。
白秉恂轻声问:“那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称呼?”
盈眉双手托腮:“要亲密还不能暧昧,最好叫的人很少。”
陈路顺嘴道:“叫小名咯。”
白秉恂:“我没有小名。”
大家顿时惊讶的看向他。
白秉恂略有些不自然:“我在寺庙里长大,名字是后来我自己取的,师父给取的是法号。”
沈清涵好奇:“我好像从不知道你的法号是什么。”
白秉恂微微动唇:“上善。”
陈路:“很适合寺庙。”
盈眉附和。
沈清涵一拍巴掌,眼波妩媚流动,异常欢喜:“有了,以后我就叫你阿善哥,亲密不暧昧叫的人很少。”
白秉恂“嗯”了一声。
“阿善哥。”
“嗯。”白秉恂耳根微红。
沈清涵笑眯眯:“那你也叫我小名吧,就是牡丹花的其中一种称呼——小黄娇,爹爹一直管我叫娇娇。”
陈路吐槽:“我看你也娇里娇气的。”
沈清涵道:“你真敢说,你摸着良心说,咱们两个谁更娇气一些。你小名该不会也叫娇娇吧?”
陈路:“瞎说,我小名明月臣。”
白秉恂:“这是什么典故?”
陈路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典故,本来叫做明月,后来我娘改嫁,怕对方要把我的姓改掉,也怕我忘了自个原本的姓,就在明月后面加了个臣。”
沈清涵:“没想到吧,我沈家压根就不稀罕你这个大儿子。”
陈路道:“姓沈没什么,但是一出去就被人知道和你是兄妹还是挺痛苦的。”
两人又要掐起来,盈眉赶紧拦着:“饭菜都要凉了,赶紧吃饭吧。”
沈清涵:“我们都说了,那你的小名是什么?”
盈眉怔了怔:“奴婢家里是农户,没那么多讲究,生下来就管我叫小兔,户籍上也是这么录的,大名小名都是这一个,进了沈府以后盈眉成了大名,小兔应该就算个小名了吧。”
陈路下意识夸奖一句:“还挺可爱,很像你。”随即想起了盈眉对他怀揣着一些心思,顿时就后悔,赶紧给沈清涵盛了一碗汤,说:“你快点尝尝,这可是少卿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