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抱怨：“少卿，沈清涵有两副面孔，在你面前温柔似水对我就暴力出击，你可要小心她，她这个人很有问题。”
沈清涵咀嚼着猪肉，像是在狠狠嚼着陈路的肉。
白秉恂一本正经的说：“她对我温柔似水对你暴力出击，你难道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吗？”
陈路心痛死于当场。他仰慕的男神在接触了妖女后，已经在一条不归路上远去了。
沈清涵拍了一个巴掌：“说的好。”
盈眉捧自家小姐拍了两下，又见陈路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只好收了回去。
林芜菁笑道：“这是很正常的，女子见了心上人都是水做的。”
陈路说：“二娘如今就很温和了，真不知更温柔是什么样子。”
沈清涵看看陈路、看看林芜菁，直接提问：“你好歹也是三皇子未过门的妻子，怎么没跟着他入宫？”
林芜菁：“我不想去，宫宴没意思，哪赶上跟沈娘一起吃饭有趣。”
沈清涵：“贵妃娘娘这么不容人吗？你好歹也算她妹妹。”
林芜菁：“从前倒还好，三皇子求娶以后就不行了，等她儿子长大了，立得住脚了，兴许能好点。”
众人一听，除了盈眉懵懵懂懂，其他人都明白了言外之意。
沈清涵：“你这个丞相府的二小姐过得也不是很好。”
林芜菁：“相比起那些衣不裹腹的平民已经好了太多，底子打在这儿，更多的就要自己争取了。”
沈清涵想，那我一定争取你不成功。
林芜菁笑着给沈清涵倒了杯酒，道：“其实有关活体印刷术我挺好奇的，实不相瞒，我之前也在弄这个，咱们两个对一对思虑。”
沈清涵舔了舔唇角，我的思路都是你的，肯定对得上。她怀揣着某些无法言说的恶意，眼睛亮的和星星一样：“我的思路是把胶泥活字按韵分类放在木格子里，记录标明。排字时用带框铁板作底托，上敷一层用松脂、蜡和纸灰混合制成的药剂，然后把需要的胶泥活字拣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
林芜菁喃喃：“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融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为版型。”
沈清涵：“没错，只要在版型上刷上墨，覆上纸，加一定的压力就行了。为了可以连续印刷，就用两块铁板，一版加刷，另一版排字，两版交替使用。印完以后，用火把药剂烤化，用手轻轻一抖，活字就可以从铁板上脱落下来，再按韵放回原来木格里，以备下次再用。不过面临着几个问题，木料纹理疏密不匀，刻制困难，木活字沾水后变形，和药剂粘在一起不容易分开等等，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方面有思路提供吗？”
林芜菁摇头：“目前还无解。”
白秉恂本就不是话多的人，细细听听。
陈路则是早就按捺不住：“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没有在桌上谈公事，你们两个倒是谈的津津有味。”
沈清涵一记刀子甩了过去：“你有功名在身吗？谁跟你谈公事？”
陈路心痛，嘴硬道：“这一次的秋闱，我一定能榜上有名。”
林芜菁点头：“我相信陈大哥有这方面的才华，将来必能功成名就。”
陈路的眼睛微微发亮，衔着笑斜睨沈清涵：“听见人家是怎么说的了吗？”
沈清涵：“听不见，我聋了。”
白秉恂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醉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