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菁:“大家不都这么穿吗?”
沈清涵:“我在家一般只穿软底儿绣花鞋。”
林芜菁:“行了,别矫情了,我给你介绍两个人认识?”
沈清涵:“别了,现在都觉得站我晦气,你怎么还跑来跟我说话。”
林芜菁哼笑:“三皇子向你求亲的事情传了出去,旁人都知道咱俩有关系、不和睦,我跟你说两句话然后甩袖而去,别人也只会认为我在给你下马威。”
沈清涵忍不住说:“你脑子里面都是算计,难道就不累吗?”
林芜菁:“你脑袋空空如也就很轻松?”
沈清涵恶狠狠的说:“海棠树多漂亮,只有俗人才会改成牡丹花。”
林芜菁:“嗯?”话题怎么跳的这么快,什么意思?
沈清涵:“你赶紧走吧,你一过来有好些人都想围过来了。”
林芜菁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能完全做到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
沈清涵冷笑:“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不过就是别人推波助澜下人云亦云的蠢话而已,想用舆论将我逼死纯属痴人说梦。”
林芜菁:“那你躲避什么?”
沈清涵:“我不介意恭桶的存在,不代表我要和恭桶共处一室。”
林芜菁:“她们也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小姑娘而已,没必要过分苛责。”
沈清涵自觉的压低声在对方的耳畔,声低的含糊:“我觉得人的年纪越小恶的越纯粹,她们就算看不懂布局,难道看不见先帝一女侍二夫还是父子,难道看不见陛下夺儿妻?对那些视若无睹反而对我严厉苛责,我的‘错处’不是被人掳进了青楼亦或者是做了青楼的生意,我‘错’的是家世寒微,她们能欺我无力还手。”
林芜菁:“你说的对,但无亲无故,不画清界限就得罪贵妃,人家凭什么要沾你这个麻烦?”
沈清涵一想,认真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我狭义了,只看自己利益得失不管他人。”
林芜菁见她说的真诚,略微晃神,好半天才说:“你这颗心是真强大,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你和我来自一个地方。”
沈清涵:“什么?”
林芜菁什么都没说,便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她这一走,果然没人靠近了。
沈清涵乐得轻松,她有个习惯,但凡是点起脚尖就能够着的她就努力一把,倘若是需要爬梯子才能够到的房顶她是看也不看一眼。
这满京城最优秀的女眷容貌超群,品德过人,家世强横,和她明显就是两路人,她拍马也够不上,那就懒得去热脸贴冷屁股。
宴会这种发展人脉的地方,她压根不往人多的地方凑,孤单的往角落里一站,专心的欣赏这海棠树。
就这般还闹出了事,太监宫女端茶水的时候,其他人都稳稳的收了,唯有她被泼了一身茶水。
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她。
那宫女跪地磕头:“小姐恕罪,奴婢这就带您去换一身新的。”
她无语。搞事情的意图也太明显了,但她没法拒绝,只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