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叫了几声门,都没人开,几个人视线交换,一脚将门踹开径直进了屋,不动声色地摸着袖子下的刀。
就见男子上身赤裸平躺在床上,棉被遮挡了一下,看的不太真切。
男人顺手拿起放在桌边的参茶扔了出去,沙哑着嗓子:“滚滚滚,爷差钱吗?!”
女子尖叫一声,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场面暧昧不堪。
龟公陪笑道:“真不好意思,我们这就退出去。”
他们出去了还带上了门,但没走,站门口听了一下。
肖良玉给沈清涵使了个眼色。
沈清涵掐着嗓子娇滴滴地说:“奴侍奉您叫旁人都看了身子,这可得加钱呀。”
肖良玉看着她那副样子,冷笑一声压着嗓子说:“就他妈知道要钱。”然后捏着她的手臂反身将人压在身下。
那几个龟公这才离开。
肖良玉起身飞快的穿衣服,“你真的是白秉恂的未婚妻?他人模狗样的怎么会有你这种未婚妻。”
沈清涵另一只小腿在逃跑过程中磕的红肿,刚才藏在了被子里,眼下挪动的要慢一些,一动钻心的疼,却只是笑了笑:“我觉得我挺好的,肖公公怎么知道我是他未婚妻?”
“你家的下人找到了大理寺,正巧他不在,咱家想要看看什么女人能爬上那冷面冰块的床。啧,男人就是男人,表面上看着封建严谨实际上还是喜欢热情似火的。”肖良玉不屑的说:“什么清新脱俗宛若仙人不染尘埃,分明是俗人一个。”
沈清涵穿好了衣裳,重新梳拢了一下头发,说:“您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没意见,就是咱们什么时候能走?”
“等白秉恂带人包围审查疏散后,红袖招里不知藏了多少胡人,咱家带着你这个拖累跑不远。”
“……”沈清涵想,行吧,只要能出去拖累就拖累呗。
肖良玉打量着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沈清涵:“我怎么了?”
肖良玉:“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脱衣服装嫖客妓女。”
沈清涵:“这不是事情从急嘛。”
肖良玉阴沉沉的,把玩着手里的刀子:“事情从急就能对咱家脱衣服?还让我手搭你腰上?我亲了你你也不急?你是不是不拿我当男人?”
沈清涵一瞬间寒毛竖立,她在宫里当过宫妃,知道太监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肖良玉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她开口就有些结巴:“没、没有,我只是……”快点儿瞎编。
肖良玉提着刀慢慢靠近,似笑非笑:“哦?那你觉得我还是一个男人?”
沈清涵退后一步,忽然脸上又羞又愤:“别问这种奇怪的话!你亲我还伸手搂我腰,你还想怎么样?再敢有什么念头我就剁了你,你你你你别过来。”
肖良玉步伐一顿,翻了个白眼:“沈大姑娘,你是不是有毛病,咱家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