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爬上顶峰的时候。
“又一年过去了。”
姜素接下一片雪花，感叹道。
“是啊，年年都是匆匆而过的。”
云竹也来到了姜素身旁，“你和师兄，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他？机缘巧合吧。”
姜素笑道，“反正感情这东西，都是得看缘分的，强求不来。”
“对了，你一个人住在这山上，难道不觉得闷吗？”姜素也把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不闷啊。”
云竹摇头，“在这山上养养狗，种种花草，日子过得很惬意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脸坦然，“不过。我也想过下山看看，只是我要是走了的话，就没人给爷爷祭拜了。爷爷他对我有恩，我不能为了贪图安逸，就对他老人家不顾。”
听云竹说完，姜素心里很是动容。
而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她傻。
但正是云竹这种耿直憨厚的个性，让姜素对她很有好感。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徐子其岂不是很没良心？”姜素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话不能这么说。”
云竹双手摇了摇，“师兄他可真是个好人。每年师傅祭日，都是会来给师傅扫墓的。”
“而且你看到木屋里的那些东西，也大多都是师兄托人送来的。师兄是将军，身负重任，自然不会长期守在这四金山上的。”
姜素开怀一笑，“你倒是想的开。”
“诶，不过我还是觉得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学武功啊？女子习武可是很少有的。”云竹坐在石桌上，两腿晃荡。
“那我问你，如果你爷爷还健在，要是有人欺负他，你会怎么办？”
姜素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又给云竹设了一问。
“如果爷爷现在还活着，已经是九十的高龄了。要有人欺负，我当然一定第一个冲出来保护他！”云竹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错，我也是。”
姜素对她笑笑，双眼远眺他方，“我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包括她以前学跆拳道，参军，也都有这个原因。
只是时间太长远，远得她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云竹先是点点头。
可是后来又猛地扭头看她，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你要守护的，该不会是师兄吧？”
“师兄这样的人，除非是被人先用毒给撂倒了，不然是绝不可能会有让你救的机会的。”
徐子其的武功有多高超，姜素是见过的。
十几个人，几剑就收拾得躺了一地。
这般本事的男人，世间少有。
“好了，不说这个。”
姜素打了个哈哈，切回了正题，“你还没让我见识你的本事呢。”
云竹跳下石桌。
刚打算开口，林子里就传来一声野兽的咆哮。
两个人的警惕性立刻被唤醒，贴近彼此，看向咆哮声传来的方向。
那路面的轻微颤动，颇有地动山摇之势。
“吼——吼——”
靠声音，云竹分辨出了物种。
“不好！有熊瞎子！”
“熊瞎子？！”
姜素怔住。
两人默契的拔腿就跑。
此刻，林子里钻出一只肥硕的大黑熊来。
见她二人跑了，仿佛更加激起了它的本能，更发狠的朝她们追来。
这个头的黑熊，姜素之前在俄国边境出任务的时候也碰到过几回。
但当时手里有带麻醉枪，熊一旦出现，来上几枪也就昏睡了，压根没有攻击她和队员的机会。
可而今不同，她和云竹只是两个女子。
手上的武器，又仅仅只有剑和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