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屿与自己向来都是明争暗斗,从未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
如今寻了个由头跟自己比骑射,一定另有目的!
为了弄清他究竟想要搞什么鬼,徐子其便开口:“这比赛是殿下提的,那么这个比赛规则,便也由殿下来定吧。”
“既是翎王有意谦让,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北屿没有推辞,把定规则一事自己揽了下来。
“比猎物的多少,没有新意。不如这样吧,我们让人去捉一只野物,做好标记之后放生,你我谁先猎到那野物,便算谁赢,如何?”
“没问题。”这么简单的规则,徐子其一口答应,“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我快些开始,争取速战速决。”
“且慢,我这话可还没说完呢。”
顾北屿叫住了他,缓缓道:“既然是比赛,那就会有输赢。有输赢,赢的一方就该得一份战利品。”
听出顾北屿说到这个份上,徐子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那么敢问大殿下,想以什么为赌注?”
“说赌注未免难听了些。”
顾北屿一步步将徐子其引到这里,终于成功的挖下了坑:“不若这样吧,赢的一方,可以从输一方身上,取走一样东西,而这东西,不限于人或物——”
物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
徐子其总算弄明白了顾北屿的目的,他是想要人。
而如今在他身边最具有价值的,莫过于姜素。
原来,顾北屿竟是打的这种主意……
徐子其心中一阵冷笑,但面上还是淡定的应了下来。
两个士兵在猎场活捉到一直灰兔,并且兔耳朵上↑用一条艳红色的丝带捆绑了个结。
再把兔子放于地上,受了惊吓的兔子,立刻窜进了草丛。
而一条红色皮带,却在一片绿荫之中格外显眼。
随着一声令下,徐子其跟顾北屿骑马去追。
可兔子的体积太小,有时躲藏起来根本看不清。
顾北屿射出第一箭,可马背上的颠簸,却射偏了,让兔子轻易的躲了过去。
徐子其判断到野兔的走向,提前骑马拦下兔子,拉弓搭箭对准兔身射去,却被顾北屿从侧方射来的另一支箭射中。
箭身恰好折中断开,兔子又侥幸逃过一劫。
徐子其抬头看去,顾北屿正向他露出一面狡黠。
兔子在追逐之下,逐渐失去了力气。
两人一直在相互抵抗,都没能将兔子射中。
眼下,决定胜负的一刻就在眼前……
兔子甩开两人,转身往暗处跑去。
顾北屿极没方向感,可徐子其反应极快,拉了一把缰绳,马立刻转了方向紧追了进去。
兔子正要钻洞之际,徐子其箭锋已然对准了兔身。
就在他要射出的一瞬,自己胯下的马却是居然受惊,嘶鸣一声,后腿一个踉跄,侧翻在地。
状况实在突然,千钧一发之际,徐子其挑下了马背,这才幸免了被摔下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