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道:“说起来,长胤去了西疆,倒是震住了吐浑,听说吐浑自己先乱了,想要自己撤兵,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长胤前些日子向朝廷请旨,说是戚将军的病情有所好转,请求先送回京城休养,哀家准了,听说戚欢住在摄政王府,你回去后,也可告诉她一声。”
江玉妧起身,“臣妾先代戚小姐,谢过太后。”
太后道:“只是,戚将军回京,西疆驻军无人照看,长胤还需安排好西疆军务,才可回京。”
江玉妧道:“西疆军务大事,自然是耽误不得。”
太后瞧着她,道:“妧儿果然是真懂事,也识大体,虽为一介妇人,却比朝堂上的一些所谓君子明白多了。”
江玉妧又一愣,这是……谁又惹到这位大佬了?
回想起之前江夫人跟她说,太后除掉了摄政王手下的两位官员的事,她似乎有点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话她能接么?当然不能啊!
太后见她不说话,又笑道:“哀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慨感慨,哀家也是一介妇人,皇帝还小,为了朝政和天下百姓,不得不以女子之身撑起这朝局。可是,总有人质疑哀家,说哀家不应该在朝堂上,若真是哀家做错了事,也不是委屈,可是,哎……不提也罢。”
不得不说,太后这转话题的本事,真是厉害。
说起来,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江玉妧本人也很厌烦,于是道:“那些看不起女人的人,是没有夫人,还是没有亲娘,女人都看不起,又怎样敬自己的母亲,不敬自己母亲,又如何称的上遵从孝道,不遵从孝道,又如何称得上君子?女人都看不起,又怎么会敬自己夫人,不敬自己的夫人,家宅又如何安宁,家宅都不得安宁,又如何帮太后和陛下安天下之民,如此看来,那些人也不配站在朝堂上为百姓做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