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亲人来看,亲人都死绝了,看的是路人。说男子俊美,女子也清秀,这样年纪刚婚嫁的不多,看笑话的居多。两人早已没脸没皮,不管是看笑的还是祝福的都欢迎。
喝酒,行礼,吃席。揭开不幸的盖头,露出没有笑容的脸,行使洞房礼节。
夜里,礼毕,两人无眠,被窝里谈话。
先启:我期待了很久的,就这样?为何我丝毫不觉得高兴?
水如:因为,你不爱我,亲吻的也不是我的身体。
先启:可明明我想留住你的。
水如:你只是留住了你的私心。
先启:那你为何不逃离?
水如:你替我生活了十几年,我答应会学着爱你。答应了的事,不会更改。
先启:要是没有这等事呢?
水如:那没人可以困住现在的我。
先启:也就是说只有我可以困住你?
水如:可以这样说。
两人胳膊碰着胳膊,脸对着帘慢的顶子。而先启就转过身来,还拉水如也转过来,两人脸朝着脸。
先启:我们换回来罢。
水如:为何?
先启:换回来,我就放你走,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
水如:可女子的自由少。
先启:不止男子才拥有自由,你没尝过女子的自由,怎就说女子的自由不好?
说之有理。
不要有顾虑,婚姻只是期限,没有人可以束缚你与我。只是享受自由够了,还可以回来,一样温暖。
太阳也等不及新一天的到来,晨光进来,两人的灵魂都已经回归。而晨光见床榻上只一人。
是先启,男子身的先启。
睡容携笑,依旧酣睡。
而她现在正守在行囊旁,坐在不知去哪里的马车上。
若整个世间就是偌大的琉璃箱,还会逃到哪里去?若我也可以变成你,可以替你生活,你曾经经受的苦痛我是否也能够承受?若我也是鸟笼中的鸟,不住的撞击笼子就是凭证,鲜血就是依据,而尸体,死后的魂灵就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