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到了。”
殷迟抓起我一条胳膊，“那我也让你看看，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抽手，但他抓的更紧了，“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别动，再动我就让你好看。”他很大声，如同惊雷一般。我被吓到了，乖乖站好。
见我不动了，他慢慢放松，逐渐放开抓着我的手。回身一点，水自湖中起，连几点成幕。星星点点的光闪现，一幅幅画面浮现出来。
我看见我了，不是我，那是陶嫣。我没有和殷迟的那些记忆。莫名的被吸引了，我轻飘飘的飞向一片记忆中。
怎么这么轻？我伸手一看，我好像成了透明人。我的身体倒在地上，我连忙飞回去，却回不到体内。
“你看完了自然能回来。我会帮你看好你的身体的。”殷迟看向空中的我，说了一声。
我感觉他不只是给我看什么那么简单，他眼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只不过我来不及细看了，我没有办法挽救自己，连叫奕嗔都做不到。何况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要去哪找他。
为了尽快回到体内，我只能信这河神的话了。向着那个水幕内一跃而起，刚刚靠近就被吸了进去。
我在一个通道中，四周没有边界。一道白光之后，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夜晚，车水马龙的街上，到处都是红灯笼。几个穿着布袄的小孩子举着手持烟火在街上跑，其中一个孩子他直接从我身体穿过了。
这…这是陶嫣的时代，是有关她的记忆。
从街道的人群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陶嫣。
她穿了一身天蓝色连衣裙，系了一件白色披风。陶嫣从街边的摊子上买了一个白瓷莲花物件，捧在掌心，她笑了笑。
买完东西，陶嫣往前走，我跟了上去。她来到一处湖亭，河神，不，殷迟坐在亭子里喝酒，他喝的很少，举杯只抿一口，放下杯子，殷迟望着陶嫣一步步向他走近。
殷迟浅笑，满目皆情。我第一次发现那个痞子气的河神，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来啦，新年快乐。”
陶嫣递出手里的瓷莲，“新年快乐，殷哥哥。”
殷迟接过瓷莲，修长的手指捏着莲花看了看，“我家嫣儿还买了礼物，我该还什么礼呢。”
“要你还啊，我缺么。”
“不如…”殷迟把瓷脸攥进掌心，桃花眼弯成月牙，心悦道，“娶你的聘礼，为夫备厚些。”
陶嫣笑容敛了敛，“你想好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不是，你知道的，我…可能都撑不了一年了。”
殷迟：“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神。只要你停止做那件事，我就可以救你。”
陶嫣：“不行……在我死之前，我必须完成。”
他搭在桌上的手用力攥紧，缓了缓，又放松开。抓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殷迟突然站起身，弯腰勾起陶嫣下巴，就那么吻了上去。陶嫣盯着殷迟愣了愣，闭了眼，她勾上殷迟的脖子配合接吻。
亲完，殷迟勾着陶嫣脖子塞进怀里，意乱情迷的劲儿还没过，他魅惑的语气道，“没关系，我家嫣儿大不了就是命短了点。我也活的够久了，真到了那天，为夫给你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