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颓唐,垂头丧气的跪在李锦阳面前,声音都颤抖着,“都是下官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不用说也知道,李锦阳定是知晓了,这么多年来,他在玉堂镇的所作所为!
“一时糊涂?”
李锦阳冷笑着质问道,“难不成,你这一时糊涂,便糊涂了这二十年?!”
秦大人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饶是再厚颜无耻,他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毕竟,李锦阳说的是实话。
“下官……”
秦大人结结巴巴,不知作何回答。
耳边又传来李锦阳的质问声,“就凭你,也有资格做玉堂镇的父母官?!”
似乎找到了台阶下,也找到了活命的途径。
秦大人忙抬起满是血水与茶叶,狼狈不堪的脸,连声说道,“是下官该死,是下官该死,是下官枉费了皇上的信任,是下官对不起玉堂镇的百姓们,都是下官该死!”
“下官愿主动辞去玉堂镇县令一职,即日回乡做一名普通人。”
他自以为,主动卸去这个担子,便能保住性命。
可他太不了解李锦阳了。
暂且不说他与李锦阳夫妻俩有着深仇大恨,就说这么多年来,他在玉堂镇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令他们苦不堪言,这么多年来除了忍受之外甚至求告无门,李锦阳都恨不得将他砍头八百次了。
又怎会,让他如此潇洒的解甲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