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空？！”
乔先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舒远，仿佛听到的是诸如外星人光临地球、地球人登上太阳之类的惊世奇闻。
舒总这是…不想做这个人的生意吗？张健洪也惊呆了。
这个眼镜佬那么嚣张，舒设计师不理他是对的……工人们默默地给舒远加油叫好。
舒远保持微笑：
“我现在每天要跟进美发店的施工，又刚接了一套住宅的设计任务，工作量已经接近饱和，所以没空。”
你一个小屁孩，学人家吊高来卖……被轻视的乔先生心底无名火起，恶狠狠的说：
“我辛辛苦苦亲自上门找你，你竟然说没空！哪有人像你这样做生意的！你会不会做生意！”
哎！这个客户没了……张健洪惋惜的看向舒远。
这样的客户不能要，给他干活很痛苦的……工人们期盼的看向舒远。
亲自上门找我？乔先生你穿煲了，但我假装不知道……舒远把手上的盒饭放在锯台上，看着乔先生，缓缓的说：
“茶楼的每张台都有人了，你去喝茶他不招待你，你能说他不会做生意吗？
酒店的每间房都住人了，你去开房他不招待你，你能说他不会做生意吗？
发廊已经井井有条…呃换个比喻——”
“你别再比喻了！”
乔先生简直要气炸了，指着舒远一边往大门口退一边骂：
“说什么你是天才少年，我看你是神经病少年！
说什么你很懂接人待物，我看你连最基本的顾客至上的道理都不懂！
你简直混账！
混账！”
你有危险……舒远抬起手正要指向乔先生身后的油漆桶，乔先生已经撞了上去——
“哎呀！”
他被绊倒了，狼狈的摔到了地上。
有几个工人哈哈大笑起来。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真理啊……舒远静静的看着乔先生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去。
……
“气死我啦！”
走到无人处的乔先生低声怒吼。
他是陈艾老爸、陈老板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在鹭江新苑3栋3梯顶楼有两套房，大的那套自己一家三口住、小的那套给老婆的父母住。
老婆一直吵着要把两套房打通，装修成一间阔气的大套房。
乔先生舍不得花钱，拖延了很久。
昨天、周一早上，陈老板在公司大会上说：
“公司推出一项新福利：谁家里要装修的，只要去找一个叫做舒远的设计师，请他设计请他施工，公司就帮谁出一半的费用。
这个月只有一个领取新福利的名额，下个月还有没有这项福利，再商议。
要报名的爽快点！”
老板你简直是我的神灯啊，昨天擦了你的鞋、今天你就给我送福利来了……乔先生立刻站了起来：
“新福利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
但刚才自己一生气，把舒远那个小混蛋臭骂了一顿，还怎么请他设计请他施工、还怎么跟老板要一半的装修费？
更麻烦的是，自己得罪了老板指定的设计师、那就是得罪了老板啊……冷静下来的乔先生懊恼不已，开始苦苦思索补救的办法。
……
下午放学后，舒远到教学楼的洗手间换上球衣，然后回到教室换球袜换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