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无语。
这群人还真是为了让自己继续敬称都用上了。
不过自己还是想骂人。
不!
骂娘!
你才腰子不好,你全家都腰子不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腰子有多好!
哼!
“我们再来半个小时的,给你们证明一下我的肾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腰子!”
本来要结束的演唱会又双叒开始了。
鼓手黄婷婷只觉得自己手臂都快抬不动了。
还有那弹琴的赵雅君也是觉得指头都快要断掉了。
二胡郑莹莹恨不得把二胡给砸了,这样就不用弹了!
朱珠和楚然也是眼神疲惫。
这三个半小时里,她们不知道伴了多少个舞。
如果可以的话,恨不得就此躺在地上装死!
苏浅带头继续嗨起来,现场继续燥起来。
……
半个小时又马上过去了。
苏浅自己都觉得有些累了。
但他往台下一看,直接吓了一跳。
黄婷婷等人都快瘫软了。
还有朱珠和楚然也一脸疲相。
二话不说,苏浅拿起话筒就开始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
又想溜?直接打断!
“这小子又想溜?不行,弟兄们给我上啊!”
“坊间传闻都说苏浅如何如何无敌,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对!苏浅,你有本事展现一下你的无敌啊?让我们看看啊,你敢吗?不会是小弱鸡吧……嘿嘿嘿”
……
苏浅又是一阵无语,这群人还真是……
唉……
看来想走的话,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为了不让其他人受累,苏浅先遣散了大家伙儿,自己一人在台上,谈着琵琶,陪着大家。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觉忘记了,噢……方向!”
……
“我想要回到老地方,我想要走在老路上。”
“这是我才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众人被这首《花房姑娘》带动的美妙之感连连涌上心间!
苏浅还是那个苏浅!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啊呸!这都说的什么啊!
苏浅之所以唱这首歌是因为……好吧!只是一时想不到该唱什么而已。
当然。
这首歌是很火的,毕竟是前世中摇滚大神崔健唱的,整首歌看上去是一种粗野与温情、狂躁与哀伤的奇妙的混合物。真挚而又强烈的情感与压抑的文化环境和笨拙的表达方式,造成了歌曲中诸情绪元素之间的极度不协和的关系。从苏浅可以唱的嘶哑的歌声中,可以听出一种内在的紧张感和撕裂感。这是前世里20世纪80年代的愤怒的青年的声嘶力竭的声音和他们情感饥渴和焦虑的证明。
……
时间一晃。
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苏浅感觉自己的嗓子要冒烟了,要不是中途趁机喝点水的话,自己怕已经变成葫芦娃中的喷火娃了。
他心中长舒一口气。
这回总该要结束了吧!
于是他张嘴就开唱:“长亭外,古道……”
底下众人哪肯?
又是一顿鼓吹说他怎么怎么天赋异禀、怎么怎么惊为天人,这让苏浅心中顿时豪气冲天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意气奋发地说道:“那就继续!这次直接在干个一小时。”
呦吼……哇哦……欢呼不断,掌声不停。
“苏公子当属业界良心啊!”
“苏公子威武霸气。”
“苏公子寿比南山……呃!好像不对,那……苏公子长命百岁……这……好像也不对,不管了,你别走就行了!”
……
苏浅仰望天空,深吐一口气。
此时他其实真的很累了。
不知不觉都四个半小时过去了。
而且自己是不停歇像是陀螺般在转,这简直太费精力了一些。
当然。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就来呗。
擦擦额间的汗珠。
他回转头来,手指轻抚琴弦,又和众人同嗨起来。
人群中有两个人静静地看着苏浅,和这热闹的气氛很不符合。
男子就是在一个小时前就结束了自己演唱会的严青。
他的气质依旧如夜空中璀璨的月亮一般。
不过面部却用面纱轻轻挡住,为的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看着台上挥洒自如的苏浅。
听着此前他这个君上都赏识过的乐师都没有听过的新鲜曲调。
他有些呆了!
这……
这么……
好听的吗?
“我不如他。”严
青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释然。
他是骄傲的。
但却不是不懂得退让之辈。
当在他说出这句话时。
整个人的气势还是弱了好多,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被打了霜的茄子般。
丫鬟残月看着他好看的侧脸突然有些势弱,尤其是那句“我不如他”,心中一疼。
可是自己却不能上去过多的说什么,自己始终都只是一个婢子而已。
若不是他当年拉了自己一把,自己现在怕是已经被嫁到那不毛之地当童养媳了吧。
此时正值深秋。
秋风萧索。
纵使此地热闹非凡,但是他却不尽然,淡淡地说道:“走吧!”
“好!”
残月应一声,静静跟在公子身后,像是他最放心的后盾一般。
她不问严青问什么突然要走。
有时候根本就不用多说什么。
因为她懂他。
懂他的每一个皱眉。
懂他的每一个挥手。
懂他的每一句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