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转机和闪闪的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
……
……
现场针落可闻。
要知道这里上上下下满打满算那可是有数万之多的人啊!
竟然这一刻不发出半点响声?
若不是有风吹树叶的唰唰声,还以为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悲凉!
愤怒!
不甘!
绝望!
反抗!
等等无数种情绪都从苏浅的嘴里传达出来,落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他们不去纠结于这不知道算不算诗歌的诗。
只知道自己被深深的震撼了。
楚然身体一颤,美目流转间,看向苏浅的目光有些复杂,喃喃道:“他好孤独。”
朱木巴目光震动,这还是自己的账房先生吗?
韩离眼含热泪,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终于有一个人出面把自己积攒下的委屈心酸和愤怒,给彻彻底底的表露了出去。
与此同时。
另一方的面色则就没那么惬意了。
李夫人寒着脸。
卑鄙?
杜纪也一脸的难堪,说不出话来。
花灯节那负责的主簿只觉的头疼不已。
怎么今年来了这么一个二货硬茬子?
孙伯如眼中寒光一闪。
但是很快面色就恢复如常。
短暂的安静,换来的是空前的热议,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沸反盈天,一发不可收拾。
“说的太好了,尤其是那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垃圾燕城乐坊!还流云城第一!”
“流云城必须是第一,要不然今天我不走了!”
“孙大侠,你怎么可以同流合污?我对你太失望了!”
“燕城乐坊输不起,太让人失望了!”
“做人要有德行,你们不能这样坑人,我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流云城说什么都必须是第一!!!”
……
苏浅面显莞尔:“诸位,且听我一言,本次的花灯节实乃令我失望不已,以后不参加也罢,告辞!”
此话一出。
顿时又把众人的情绪给撩拨到顶点。
他们大多都是普通人,平日也多有知道那些豪门的手段,甚至好多人都被欺压过,这一下看到苏浅的反抗,顿时心中有一股认同感。
于是。
纷纷出言咆哮着,把平日里不敢说的都抒发了出来。
更有甚者,直接愤怒地脱下鞋子,朝李夫人孙伯如这些人身上扔去。
有些事,是一发就不可收拾的。
于是。
枪林弹雨般的攻击差点没把李夫人等人给淹没,直打的他们在场中抱头鼠窜,画面看起来当真滑稽。
这让那位主簿大人面上难堪不已,急的原地打转,却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
作为负责人的主簿在民众们的狂喷下有些坐不住了,只好起身安抚民怨,说道:“诸位,刚才使我们疏忽了,本来这第一名就是给流云城乐坊的,但是那名单却是搞错了,这是一个大的误会,现在就由我来亲自为大家宣布,流云城乐坊夺得Benin花灯节表演的魁首!”
李夫人的面色难看至极就像是吃了翔一般。
这不是咣咣打她们的脸吗?
哪有被宣布了第一,然后又被抢夺去了的?
这简直就是侮辱。
可是无奈。
当下形势实在是不容乐观,只好任由第一名的名号被剥夺。
主簿见很多民众依旧红着眼,虎视眈眈地看过来,他只好满脸歉意地走到苏浅面前,赔笑着说道:“苏公子,刚才实属误会,误会。”
他都快哭了。
怎么这花灯节还能闹出这等恶劣的事件来?这下回去,城主不给自己骂死?明年说什么再也不来了负责了。
苏浅直勾勾地看着这位赔笑的主簿,冷冷道:“抱歉, 我不接受!”
不接受?
这一句话直接把众人惊住了。
不过想想也是,你们这般羞辱人家没还不容许别人有些怨气了?
“这……”
主簿一惊,他没想到苏浅竟然会如此的不给台阶,想发火,但不敢,没看那么多民众发红的眼神吗?若是一个不小心,自己搞不好今天得被永久地留在这里啊!
“苏某人心已凉,毋须言!你们燕城的这个什么花灯节,我是不会再来了,告辞!”
苏浅说完,拂袖而去。
倒不是苏浅不识抬举,而是他实在是看不惯这些蝇营狗苟。
怎么?
自己若是不反抗你们就理所当然地把我踩在脚下?
现在自己反抗成功了。
你们就又想来说些后悔的话?
以为这样就能揭过去?
欺负欺负别人也就算了。
但在我这门都没有,想都别想!
苏浅就这样拂袖而走,同时还有楚然等人也追随而去。
此时。
人群自动分开给苏浅让出一条通天大道来。
看到苏浅的这般强硬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姿态。
有人热血。
有人欢呼。
有人起敬。
也有人叹息。
叹息的是这小子将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啊。
毕竟同时得罪了这许多人。
正走着。
一道声音响彻在苏浅耳边。
“好自为之!”
苏浅回过头,发现这是孙伯如的传音,此时孙伯如面色如刀,目光如箭,狠狠盯着自己。
但是。
苏浅哪里还愿意吃这个亏?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我还管你是什么大不大侠?
当即。
隔空朝着孙伯如就比起了中指,然后中指再一翻转,朝下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