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彦朗气极反笑，“华董，这不是巧合，然后呢？”
华永年以为马彦朗是承认了，忍不住痛心疾首地开口质问：“华光待你不薄，为什么？”
“为什么。”马彦朗苦笑了一声，心寒至极，冷哼出声：“我倒是也想知道，为什么。”
华永年一顿，“你这话什么意思。”
“高层里出了问题，你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却是我，凭什么。”马彦朗提高了几分音量，语气有些冲。
华永年被问住了，他无论是下意识的直觉怀疑，还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考量，都把嫌疑指向了马彦朗。
因为在得知华光集团被安插了招银间谍后，第一时间封锁了许多内部机密消息，而商议决策重要事项时，为了尽可能降低泄密的可能性，只让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参与。
除了马彦朗是外姓人以外，只有华洁虹、华捷佑和几个关系近亲的堂亲兄弟。他们都姓华，这是华氏的产业，他们绝对不会对自家产业下毒手。
马彦朗沉默地看着华永年那变幻莫测的神色，讽刺地嘲解了一句：“就因为你们都姓华，而我姓马？”
华永年张了张嘴，没承认，但也未出声反驳。
“呵——”马彦朗禁不住讽笑了一声，为自己这么多年倾注在华光集团上的鞍前马后、劳心劳力所不值。
“呼——”
马彦朗深呼吸了一口气，做出了在心中盘旋已久的重要决定，拿出了手机操作了几下。
“华董事长，您这几年的传统思想越来越僵化古板，你那狭隘的宗族成见和重男轻女的偏见，才是断送华光集团未来的罪魁祸首。”马彦朗沉缓开口，一字一顿敲打在华永年的心头。
“你——”华永年仿佛被踩中了尾巴般，气得直跳脚，“你做了这些出卖华光的事，还有脸说这些！”
马彦朗摇了摇头冷笑，“如果没有证据，还请华董事长不要血口喷人，否则我有权用法律来维护我的个人名誉权。”
“辞职流程，我刚才已经在OA上提交了。华董事长应该早就巴不得我趁早滚蛋，好给你那扶不起的阿斗儿子让位吧。”
华永年一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抬手指着马彦朗的鼻子，正欲张口大骂。
马彦朗抬手止声，气势凛冽地率先出声：“华董事长，现在华光集团面临外忧内患，分秒时间都很宝贵，”
“我念在对华光集团的最后一丝情分上，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没做过任何出卖华光的事。如果你想花这宝贵的时间在调查我身上，那我奉劝你别浪费这时间。信与不信，随你。”
一说完，马彦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华永年无力地跌坐在真皮沙发上，耳边不断回响起马彦朗的句句诛心之言，顿时面色灰暗，向来有疑心病的他，此刻却无比懊悔，在怀疑上马彦朗的那一刻起，是不是就都错了...
华光集团的败势，真的无力回天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