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华洁芳被打脸,目光顿时阴沉了下来,看来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易然一见踩到富婆尾巴了,也试探得差不多了,就连忙换上了示好的笑容,“华总,别激动嘛,刚才我就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华洁芳见易然服软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她半沉着脸,端着架子,没出声,似乎在等易然开口。
“识时务者为俊杰。”易然十分自然地给自己搬了个台阶,“既然华总如此慷慨解囊,那我又怎能把暴富的机会拒之门外呢。”
华洁芳满意地点点头,她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了金钱的诱惑。
易然暗中留意着富婆的神色,她见对方已经被捧得飘了,话锋一转,“不过,您也知道,如今物价飞涨,货币贬值得厉害,这两百万不经花啊,还真不算暴富。您看您手边随便一个包包就要几十上百万了...”
“所以,要不...您再加点儿?”易然表现得极为狗腿,心里却已经笑翻了。她有预感,富婆绝对会加价。
华洁芳果然松口了,又加了一百万。
易然表现得越贪心,让华洁芳越开心。
跟在菜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了大半天,易然巧舌如簧,最终以五百万拿下了“离开”莫深的机会。
反正富婆说的是离开,又没说要离开多久,也没规定离开后不能再回来。
易然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人财两空的蠢事,她才不干。
既然有人要做慈善,往她兜里送钱,她当然是敞开口袋,欢迎财源滚滚来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莫深是她的,谁都拆不走。
华洁芳的目光掠过木桌上的摆台,落在易然正沾沾自喜的脸上,“易律师,记得遵守承诺。”
“当然。”易然趁热打铁,“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华总现在就开支票给我,我要记名的支票噢。”
易然眼底冒出的财迷亮光,还特地强调了“记名”二字,看得华洁芳心花怒放。
华洁芳从包里拿过一叠支票,大手一挥,填下了金额,不屑地往地上一扔。
她专注地欣赏着自己的美甲,颐指气使地冷哼了一句,“赏你的。”
易然看着富婆那十足的做派,眼里满是鄙夷,嘴角毫不掩饰那胜利的微笑,假意施舍的嘴脸...
还有那张支票,轻飘飘地落下,从眼前滑落到地,却也重重砸在心上,打得脸颊生疼...
原来被钱砸,是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美好,远不如靠自己努力挣来的几千块来得踏实安心。
她的心口火蹭得一下就冒尖了!次奥,要是真被这么蔑视侮辱,她真会拿起那张支票拍在富婆那臭脸上,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神气什么,滚你丫的!
残存的理智及时按住了她,易然告诉自己正在演戏,都演到这程度了,再前功尽弃可就不划算了。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五百万支票,暗叹了一声,往日总喊着不为五斗米折腰,看来今天要为五百万折一折腰了...
诶,不行!不能折腰!
易然守着最后的傲娇,她在华洁芳的目光注视下,挺直了腰板,慢慢下蹲,头也不低,就摸瞎拾起了支票,又挺着腰慢慢起身。